林木一臉茫然。
“你們……是什麼人?”
由於太久沒有說話,林木的嗓子聽起來有些沙啞。
就像是砂礫摩擦砂紙。
吐字也不夠清晰。
看著林木灰頭土臉,滿臉戒備的模樣,其中一個青年男子修士笑著開口道:“這位道友,莫要驚慌,我等乃是白雲門弟子,奉宗門之命,特地來解救諸位於水深火熱之中。”
“白雲門?”
林木抬起頭,面露疑惑。
因為太久沒看見陽光,林木眼睛裡不受控制的就流下了淚水。
兩行眼淚徑直流下,在都是髒汙的臉上印出清晰的淚痕。
林木連忙去擦。
越擦,淚水卻越多。
最後居然淚流滿面。
青年修士見狀,唏噓道:“老祖的判斷果然沒錯,黑雲派作惡多端,師兄您看,這位黑雲礦山被奴隸的道友,看見我們,都激動成了這樣。”
林木還沒來得及解釋,卻聽那位被稱作師兄的修士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道友,受苦了!”
“放心,黑雲派這一魔道毒瘤已被我門中築基長老悉數剷除,你們現在安全了。”
林木一怔:“黑雲派,被滅了?”
那自己豈不是白白躲了這麼久?
等等,築基長老是什麼鬼……
看著林木一臉呆滯的模樣,青年修士哈哈笑道:“這位道友,我們二人都站在你面前,還能有假不成?”
說著,那青年修士縱身一躍,跳下礦坑,將林木攙扶而出。
也不嫌棄林木身上的髒汙。
青年修士頗為自豪道:“黑雲派不過是築基宗門,而我白雲門卻有金丹老祖坐鎮,即便是十個黑雲派,我白雲門老祖一根手指也能捏死,道友若是不信,看那。”
順著青年修士手指的方向,林木瞪大眼睛。
只見一杆足足高達數百丈的雪白長槍,散放無窮威壓,頂天立地,佇立在無邊曠野上。
而在長槍的槍尖處,挑著一具具早已死透了的黑袍屍體。
與此同時,還有身著藏青色道袍的中年修士飄浮在半空,手拿紙筆刷刷寫著,似乎是在記錄戰場情況。
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林木呆呆的愣在原地。
築基、金丹……
感情自己穿越的不是武俠世界,而是仙俠!
那自己偷偷躲起來修煉了三十多年的碎石掌……有屁用?
練武和修仙……完全沒有可比性!
青年修士寬慰道:“道友莫怕,這些黑袍屍體,都是黑雲派的築基長老,未曾在白雲老祖手底下撐過一招,便橫死當場。”
“老祖將他們懸屍示眾,便是用來警告那些黑雲派練氣餘孽,莫要想著負隅頑抗,做無謂之爭,讓他們好好為自己曾經犯下的罪孽懺悔!”
“如此,也算是為道友報仇了。”
此時的黑雲派駐地,一縷縷黑煙繚繞。
戰後的硝煙,依舊瀰漫。
然而除了那杆頂天立地的雪白長槍外,昔日的黑雲派,再也看不見任何一座完整的建築。
曾經高大巍峨的山門,蕩然無存。
在其他地方,陸陸續續還有和自己一樣的礦奴,被同樣身著雲紋青袍的年輕修士,攙扶出礦洞。
只是這些礦奴,林木一個也不認識。
陽光灑落肩頭。
林木恍若隔世。
……
“黑雲派的累累罪行,罄竹難書。”
“不僅在雲州大肆屠戮凡人,修行魔功,還將像林道友這般擁有靈根的凡俗之人,用可恥的手段圈禁在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