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偏最近身上確有不適之處。
原先只是小紅點點,沒有在意,可後來時不時的發熱和下體瘙癢,讓她以為自己是得了女子病。
不敢再靠近殿下,只恐殿下發現,嫌棄自己。
她真的以為,那種病,只要養養便能好。
可怎麼也沒想到,這不是女子病,而是那種病。
她付盈,乾乾淨淨的女兒身,完完整整地交給了殿下,如今殿下不知在哪染上了那種病,還傳染給了自己,憑什麼又要將黑鍋扣在自己頭上。
付盈越想越覺得悲憤,被小太監挾制的身體猛得開始掙扎起來,她不要被把脈,如果確認她身上也有此疾,這頂黑鍋她便再也摘不下來了。
她可以死,但絕不能受此羞辱而死。
許是關乎尊嚴與性命,付盈成功掙扎逃脫,撇下兩個小太監便要向殿外衝去。
鍾寧拔下頭上的金簪,直接附著內力,如飛鏢一般射了過去,正中其後肩,讓付盈踉蹌一步,險些跌倒在地。
兩個小太監趁此機會將人又給撈了回來,御醫這才上前,一把抓住付盈的手腕,開始把脈。
只是這脈,越把便越覺得心驚,這位付姑娘確也中得此疾,但這症狀,卻要比殿下輕上一些。
若是殿下之疾,是由此女渡之,此女當是重症纏身才對,怎會如此?
可御醫也知道,有時候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殿下染上此疾,需要一個頂缸的禍首。
而這位付姑娘,進過教坊司,又是殿下的愛妾,時常侍俸在側,由她來頂缸最合適不過。
想到這裡,御醫當即跪在地上垂首道:“啟稟陛下,這位姑娘確實得了髒病殿下之疾,若無意外,當為此人所傳”
“不是,不是,你說謊,你說謊”付盈原本有些蒼白的面容,此時已然瘋狂起來。
她朝著御醫的方向狠狠啐出一口血腥,笑容癲狂,“你們都是串通好的,你們都要我死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明明也是個受害者”
鍾寧揮了揮手,讓御醫退下去,繼而上前一步,微微低下頭,正對上付盈那雙充血的眼睛,“你們英國公府狼子野心合該有此一劫”
鍾寧壓低了聲音,接著又道:“你妄想取代本宮,居然還敢自稱無罪,你憑什麼?難道憑你的舔狗陳儼,一心為你籌謀嗎?”
聲音冰涼刺骨,直接將付盈的理智拉回,她驚恐地盯著鍾寧,身子劇烈顫抖,說話也開始不由自主起來:
“不是,我沒有,我沒有是儼哥哥自作主張,我沒想那麼做”
“你是不是在想,你的那塊玉佩哪裡去了?”鍾寧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是你的儼哥哥派人偷走了哦,人家想要獻給父親,圖謀更大呢”
付盈被鍾寧直白的話語震驚當場,怪不得,怪不得那塊玉不見了,她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丟了,自責不已。
便是身在東宮,太子殿下屢屢寵幸其他宮人,她也因著陳儼心裡有她,會為她著想,而心懷底氣。
可如今,在權勢與她之間,儼哥哥選擇了前者。
付盈顫然一笑,猛得吐出一口鮮血,血花綻放在衣裙之上,整個人瞬間崩潰。
她最後的依仗,也放棄了她。
付盈抬起頭,正好看到雍帝厭惡的眼神,心神一震,整個人當即如同枯木一般,瞬間枯萎了下去。
得了天子厭惡,她已無生路。
果不其然,上首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戕害太子,罪無可恕,拖出去,亂棍打死”
兩個小太監將癱在地上的付盈拖著向殿外而去,鍾寧微微回眸,正好看到付盈那雙枯寂無生的眼睛。
她心裡微動,有一種叫作難過的情緒頓時湧起,雖然在書中,她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