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聽到陳鎮南居然是收取賄賂才讓陳峰頂替他的名字時,是有那麼點驚訝的。
這兩個人藏得太好,連大部分家族內部人員都給瞞住。
不過現在已然不重要。
比起武≈x4b7e;大學,陳寒覺得軍隊裡反而更有人味兒。
某種意義上,他還得謝謝這兩人。
陳穆虎冷冷看著陳鎮南與陳展,發話道:“不肖子孫陳鎮南,陳展,你二人可有異議?”
陳鎮南已經心如死灰。
可陳展似乎還想再爭取一下。
陳展哀求道:“老祖,你把我驅逐家族可以,但千萬別把我從族譜上劃去啊!我求你了!”
族譜,相當於陳展的根。
只要他的名字留在族譜上,陳展日後依舊可以是陳家的人。
不論怎麼說,陳家也是漢武城第一家族。
陳穆虎瞧了眼身旁的陳寒,見陳寒表情平淡,立刻怒道:“放肆!如此大錯,我要是在族譜上留下你的名字,豈不是讓祖宗恥笑!”
這一句話,已經宣判了陳展與陳鎮南的死刑。
二人今後無論怎樣,恐怕都很難返回族內。
明面上陳穆虎是在處理陳鎮南與陳展,可實際上,卻是在討好陳寒。
陳家所有人都觀察著主位上陳寒的表情。
在眾人冷漠的注視下,陳鎮南與陳展即使是萬般不願,也只能神色悲愴的走出陳家。
“滾!陳家不歡迎你們!”
二人剛一走出大門,陳家的人就將大門反鎖住。
陳鎮南表情淒涼,竟悽苦大笑:“哈哈哈哈!想我陳鎮南掌管陳家十八年,每一天都是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也罷!也罷!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陳鎮南在門外的大喊,被門內的每個陳家人聽見,但他們的表情卻沒有半分愧疚。
反而是紛紛朝陳寒敬酒。
尤其是陳世明,他身為陳鎮南的鐵桿,帶頭驅逐陳鎮南,還第一個把酒杯端在陳寒面前。
“小寒,你有出息了,二伯敬你!從今天起,留在陳家就別走了!”
“無論什麼時候,陳家都是你忠實的後盾!”
一直未做聲的陳寒,此刻卻突然有了動作。
他絲毫沒給陳家人面子,將桌上的酒掃落在地:“公事公辦,這杯酒我可喝不起。”
公事公辦這四個字說出來,眾人的表情都變得無比複雜。
這意味著,陳寒並不是以陳家人的身份出席酒宴,而是以軍隊少尉的身份!
陳家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他還是不肯原諒陳家。
陳穆祖的笑容也頓時僵住。
理論上來說,陳家雖然不算是什麼大家族,但在漢武城也算是地區一霸。
僅從利益角度出發,陳寒也不應該拒絕迴歸陳家!
陳穆祖思索了一番,認為是自己給的籌碼不夠,像是下了什麼決定般咬了咬牙。
“陳寒,既然陳鎮南已被我逐出家族,那這族長之位就已經空缺!你看,這族長之位不如你坐如何?”
好一個陳穆祖!
此話一出,陳家人都愣住了!
那可是族長的位置!
雖然陳寒憑藉實力,已經足夠稱得上陳家第一人。
但做族長,終歸是靠資歷的!
再怎麼說陳寒也是年輕一輩的人,讓陳寒當族長,就說明陳寒這些叔父輩,都得聽從陳寒的命令!
這是大不敬的行為!
為了讓陳寒迴歸家族,陳穆虎真可謂臉都不要了!
陳寒也沒有絲毫心動,反而對這位曾祖父越發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