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林氏在一旁挑唆出溲主意,莊母就是一個紙老虎。可這樣的紙老虎也是極可恨的,自己沒主見,讓人牽著鼻子走,做了別人實實在在的槍,害得自己妹子如此慘。
徐璐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
&ldo;莊太太說是因為生我妹子的氣,不知我妹子如何惹莊太太生氣的?&rdo;
莊母越發說不出話來了。
先前她還認為讓兒子納表妹為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在徐璐面前,這話卻是提也不敢提的。
但莊母不肯說,自有人幫著說的。
李嬤嬤便把莊母逼徐琳同意二老爺納表小姐為妾的事說了。
莊良愕然道:&ldo;表妹的事,我不是拒絕了麼?娘?您怎的還要逼阿琳讓表妹進門?&rdo;
莊母喏喏地道:&ldo;可你表妹與咱們家確實有婚約在身呀。&rdo;
&ldo;可我也已娶了妻呀。更何況,王家一晃十多年不曾出現,連個音信也沒有,也實在怨不得我們的。&rdo;莊良到底在官場上混,事情利害還是知道清楚。他從未想過,自己還能與安國侯世子成為連襟的一天。直到現在他都還有著做夢的感覺。他把徐琳供著都來不及呢,想不到自己的母親嫂子卻百搬拿捏。一想到他極有可能面生安國侯府及徐家的熊熊怒火,莊良就氣不打一處來。
徐璐問莊母:&ldo;王家與莊家有過婚約,可曾有信物?&rdo;
莊母茫然,然後搖頭,
&ldo;可曾有人證?&rdo;
莊母想了想,說:&ldo;是已逝老太爺口頭上說過的。&rdo;
&ldo;可有親自指明要嫁給哪位爺們不成?&rdo;
莊母搖頭。
徐璐冷笑:&ldo;不過是口頭上提了下,連個信物都沒有,也未曾指明要嫁哪一個,就敢稱與莊家有婚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為了一個與爺們毫無相干的人,莊太太就要逼著我妹子給爺們納妾。可是欺我徐家無人嗎?&rdo;
莊母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無從說起。
對呀,不過是口頭婚約罷了,連個信物都沒有,她當初怎麼就沒反應過來呢?居然還對小姑子母女心存愧疚。
想明白後的莊母又無比悔恨起來。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居然逼迫自己的媳婦,還把好好的姻親弄成仇家,她怎麼就這麼蠢呢?
莊母又悔又恨,重重甩了自己一巴掌,哭道:&ldo;我怎麼就這麼糊塗呢?媳婦,媳婦,你可得原應該我。是我做了糊塗事,是我對不住你呀。&rdo;莊母來到徐琳床前,痛哭流涕。
徐琳也哭了起來。
一方面為有人撐腰而激動地哭。一方面卻也為自己的無能而哭,明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姐姐那兒三言兩語就解決了。而自己卻把一手好牌弄得奇爛無比。
發現李嬤嬤還跪在地上,徐琳虛弱地說:&ldo;長姐,不關李嬤嬤的事,先讓李嬤嬤起來吧。&rdo;
徐璐看了李嬤嬤,知道她受委屈了,暗嘆口氣:&ldo;李嬤嬤你起來吧。&rdo;
李嬤嬤在地上也跪了良久,雙腿差點麻木了。她艱難地起身,但依然弓著背。嘴裡說著:&ldo;奴才辜負了少夫人的厚愛,沒能護好二奶奶,老奴萬死難以贖罪呀。&rdo;
徐璐冷冷地道:&ldo;你確實有錯,還大錯特錯。首先,林氏算計你的時候,你就該知道,忍氣吞生只會助漲她的囂張氣焰,並使你主子替你蒙羞。其次,明知林氏對你主子敲詐勒索,你卻不吭聲,任由自己的主子被林氏敲詐。另外,你並非莊家的奴才,莊家人無權處置你。就算真做錯了事,也得莊家人來凜了我,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