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地方,忽然冒出來如此強勁的殺手來,怎麼想也是奇怪。再說,即便我們穿著便衣,可是腰帶都還在,但凡混江湖的都認得出。明知是官家還要拼死一搏,這種情況從未遇到過。”在知道他們的身份時,跑都來不及,誰會傻傻的往上衝。
將她臉上的血擦拭乾淨,衛淵才緩緩放下手,“這就是矛盾點,但也可以順著這條線調查。”
“人沒找到,卻又引來了大麻煩。你明天就回去吧,別跟著蹚渾水了。”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也沒必要讓衛淵跟著提心吊膽。
“遇見了麻煩,不先向我討教,反倒先想著把我趕走?閻捕頭,我是該謝謝麼?”衛淵幾不可微的揚眉,很顯然他並不想聽閻以涼說這種話。
“你若不是衛郡王,我肯定拖著你。”但他身份擺在那兒,若真的有個什麼意外,誰都擔待不起。
“這個時候你終於想起我是衛郡王了。”衛淵臉色幾分不善,他的身份也是隨著事件突發而時隱時現。
一頓,閻以涼說不出話來,她的確有的時候也根本沒把他當成衛郡王。
“鄒大人真的沒事麼?我看他一點清醒的跡象都沒有。”繞開話題,衛淵看向躺在床上昏睡的鄒琦泰,他臉色仍舊蒼白,呼吸甚至都時有時無。
坐下,閻以涼抓住鄒琦泰的手,以兩指搭在脈門間,鄒琦泰脈搏不太穩定。
“儘管脈象不穩,不過他內力深厚,自己慢慢調息明天就會清醒過來的。”練的同一門功夫,閻以涼還是很有把握的。
“你們師兄妹幾人,功夫差距很大。”並不是年長者的武功最高強,在衛淵看來,閻以涼的內力最深厚。
“天資,用勤懇是彌補不了的。”換句話說,她很有天資。
“你這一句話會得罪很多人,所幸我心胸寬廣,從不與女人計較。”衛淵邊笑邊搖頭,她這種話招人恨。
“這是事實,若是不信可以隨便去問問,即便他們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閻以涼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男人也沒必要處處有優越感,有無數的男人接不了她一招兒。
“我承認,我承認便是,不要用這種殺氣騰騰的眼神兒看著我。”衛淵忍俊不禁,估計他一句不服氣就能把她惹毛。
無聲的冷哼,閻以涼收回視線,看向鄒琦泰,他還是那個狀態,這一次他耗力不小,即便明天清醒了也得修養幾天才行,畢竟年紀大了。
“走吧,讓鄒大人好好休息。胡捕頭看起來是找楊府尹商議要大搜查黑衣人的來歷,但似乎調查起來並不容易。”那些人都是啞巴,即便拷問也什麼都問不出來。更況且,今天這種事情很顯然他們就是抱著有來無回的目的,反正一死,他們就更不會吐露絲毫了。
“何止是不容易,簡直麻煩。”厲釗沒找到,麻煩倒是一大堆找上了門兒,境況從未如此複雜過。
離開鄒琦泰的房間,兩人路過柳天兆的住處,這人窗子大開,他在房間裡光裸著上半身,正自己給自己纏紗布。
看了他一眼,閻以涼沒任何表示,更像是沒看見。
“柳捕快比想象中的要暴躁。”以往柳天兆總是笑容滿面,一副永遠不會生氣的模樣。今天,反倒大變樣。
“他是心裡不痛快,他認定三師哥是去辦私事去了,我們反而還要大張旗鼓的找他,並且為了避免他被責罰,還得聲稱他是被暗算了。畢竟他進刑部的時間不長,三師哥與他又沒有多少交情,心情不佳也在情理之中。”閻以涼倒是瞭解,畢竟她認識厲釗的時間要更長。他為人冷淡沉默,甚至鮮少與旁人交流。
“其實,在你看來厲捕頭也應當是辦私事去了。”聽閻以涼說話,衛淵很輕易的便戳中了她的內心。
“嗯,我認為有七分的可能性。不過今天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