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衛天闊押的賭注還是很準的,現在肖霆已死,肖黎馬上便能上位。若是將來做了皇帝,皇后之位非十公主莫屬。
彎月懸在天空,只需抬頭便看得到。星空很高,與固中沒法比。
禾初親自動手,將用過的飯菜都撤了下去,水榭裡又只剩下兩個人了。
靠坐在軟榻上,閻以涼倒是許久沒這麼安逸了。沒有案子需要去辦,閒散下來,的確滿身輕鬆。
衛淵躺在她腿上,看起來更是舒適的不得了。不時的低頭看他一眼,閻以涼的眸子氤氳著淺淺的暖色。
“你什麼時候回固中?”受傷的手落在他頸側,閻以涼用食指輕輕的碰他的臉頰,一邊低聲道。
衛淵眸子染上笑意,“過幾天吧。”
無聲的嘆口氣,“也好,一年到頭,你在固中的時間少之又少。”是該回去了。
“捨不得我?”任她的手指觸碰自己,儘管有些癢。
停頓了幾秒,閻以涼承認,“嗯。”
輕笑,衛淵握住她的手,沒有用太多的力氣,他自然記得她這隻手臂有傷,“或許你留我的話,我就不走了。”
“我不會留你的,回去吧。”閻以涼微微搖頭,她不會留他。
“真矛盾,你到底是捨得還是不捨得?”女人心海底針,果然猜不透。
“不捨得,但又捨得。”能不能聽懂,就看他覺悟了。
“小時候要你跟我走,你一直在拒絕。現在,我不開口帶你走,你反倒一直在攆我。什麼時候你能吵著鬧著,黏在我身邊一定要跟我走呢?”衛淵很想看看閻以涼纏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這輩子別想了。”閻以涼也不禁唇角微彎,那是不可能的。
“傷人啊!”長嘆口氣,衛淵輕輕地捏著她的手指,佯裝受傷。
“去躲在被子裡養傷吧,我該回去了。”時辰差不多了,她該走了。
“我以為你今天不會走的。”聞言,衛淵起身坐起來,看著她,仍舊想留她。
“這個時辰,我要回去等著,看關朔是否晚回家。今天,他若是晚了一刻鐘,就別想睡覺了。”一直在外奔波,關朔這小子越來越放肆,她的家法自然得用上。
衛淵幾不可微的揚眉,“把我上次送的釘板用上,保證用過第一次後,就再也不敢犯錯了。”
知道他很損,此時閻以涼也不禁給予一聲冷斥,“你可以給自己準備一個,將來說不定會用上。”
“現在就想著要懲罰我了?”衛淵邊笑邊搖頭,一個釘板,害人害己。
但笑不語,閻以涼最後看了他一眼,隨後起身離開。
閻以涼是掐著時間回去的,待得回到了關府,關朔果然還沒回來。
坐在大廳當中,鍾婭不過片刻便端著煮好的湯藥過來了。
這是今天嶽山送來的,宮中的藥,質量想當然的好。不過,味道一樣難聞。
閻以涼不發一語,直接拿過來一口喝掉,苦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但閻以涼同樣沒什麼表情,更像是沒感覺一般。
“糖,閻捕頭。”鍾婭從托盤上拿起一塊糖遞給閻以涼。
看了一眼,閻以涼搖頭,“我不吃。”
“這是和那些藥打包在一起的,估計也是衛郡王吩咐的。”鍾婭說著,笑容滿面。
眸子一動,閻以涼接過來,然後放進嘴裡。
鍾婭笑容不改,一邊道:“衛郡王很貼心,很周到。”這些事情居然都能想著。
沒說什麼,閻以涼倒是也承認,衛淵的確考慮的很周到。
看著閻以涼,鍾婭知道她也是開心的。女人都想有個如意郎君,但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如意郎君。若是真有幸遇到一個,那真是天大的福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