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太過突然。緊接著就是宮裡和朝廷的對立,雙方不斷周旋,最後皇上做出了讓步。同時也發出了警告。
當今皇上雖然脾氣好,可是並不代表他沒有脾氣,很明顯,龍顏大怒了,只是為了大局,陛下隱忍不發,隱忍不發有時候比爆發出來更可怕,君臣相諧的局面若為了這一次莫名其妙的衝突而讓陛下生出什麼牴觸情緒。哪裡談得上什麼勝利?
不過陛下已經傳出訊息,明日的朝議繼續進行,這倒是讓內閣這邊鬆了口氣。不過還有一條宮裡的小道訊息讓人一頭霧水,明日的朝議,陛下特意召廉州侯柳乘風參加。柳乘風雖是廉州侯。可畢竟只是個錦衣衛千戶,以他現在的地位距離參與朝議還差得遠了,陛下在故弄什麼玄虛?或者是這個柳乘風在玩什麼把戲?
劉健聽到這訊息時,一頭霧水地看向了李東陽,李東陽畢竟足智多謀,而且他的族弟也在柳乘風那邊,或許他能得到什麼風聲。
李東陽苦笑,道:“劉公不必看我,這件事,我也不知,不過這個節骨眼上召柳乘風入朝,必定包藏了什麼,切記小心在意。”…;
劉健頜首點頭,隨即道:“再說吧。”
這時候,劉健已經疲倦了,他無論如何想不到,事情會到這個地步,現在整個人頗有幾分萬念俱焚之感。
次日清早。
鬥爭了這麼久,其實文武百官們都鬆了口氣,一切似乎都已經恢復如初,再也沒有了所謂的海禁之爭,陛下也開始署理起政務,甚至是一些告假的官員也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午門之外,文武百官們公魚貫入宮,巍峨的紫禁城,在黎明的光暈之下折射出暈紅的光色。
插在文武百官之中,有個特殊的來客,這個傢伙年輕輕輕,穿著欽賜的飛魚服,如沐春風,四處與人打著招呼。
“原來是戶部侍郎大人,失敬、失敬,卑下柳乘風,這廂有禮。”
“咦,你便是順天府府尹嗎?大人聲名遠播,如雷貫耳……”
柳乘風雖然活躍,可願意搭理這個傢伙的實在不多,倒不是這些官員端架子,實在是柳乘風這個傢伙太沒規矩,本來入宮都是有規格的,什麼人站在什麼人後頭,什麼官排在什麼官前頭,規矩都很森嚴,而柳乘風這個傢伙卻是插在戶部侍郎和順天府府尹之間,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大聲喧譁,實在讓人無言以對。
倒是有人想叫他挪挪位置,往後站一站,不過話剛到嘴邊又縮了回去,這種愣頭青,理他作甚?
兩行文武過了金水橋,步上階梯走入大殿,分班站好之後,看到這丹陛之上,朱佑樘已經穩當當地坐著等候多時,眾人一齊拜下行禮,口呼萬歲。
朱佑樘今日的心情似乎還不錯,朗聲道:“諸卿都免禮吧,朕前幾日身體有恙,不能署理政務,這是朕的過失。”
第一句開口就是認了個錯,足見朱佑樘的心胸廣闊,也讓不少人暗自鬆了口氣。
緊接著朱佑樘繼續道:“太祖皇帝在的時候就曾說過,片板不得下海,禁海是太祖皇帝時制定下來的規矩,朕一時不察,若非眾卿勸阻,差點鑄下彌天大過,今日咱們也不忙著議論國政,就先從這祖宗制度說起吧。”
朱佑樘帶著笑,眉目和藹,言辭親切,讓所有人都不禁有些呆了。
皇上的轉變未免也太快了,昨天還怒氣衝衝呢,怎麼今個兒又是致歉,道出自己的過失,又聲言要維護祖制?還真是讓人有點兒措手不及。
眾人見陛下說到這個份上,一齊道:“陛下何錯之有?就算是錯,那也是微臣們錯了。”
朱佑樘爽朗一笑,道:“朕不愛聽這些,朕今日要和你們講的就是祖制,當年元人暴戾,太祖皇帝順天應命起於阡陌之間,伐暴元,驅韃虜,而得天下,因此定下祖制,令後世子孫遵守,以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