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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我去江府盜物,就是受了那人差遣,你可知道我將你拿住也是受了那人所託。」
見季青鸞毫無反應,於春索性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你胡說八道,你放屁……」
季青鸞聽聞所言辱及自己最最敬愛的師父,不禁連髒話都罵了出來。
「我原不指望你能相信,只不過不想你一直矇在鼓裡罷了,哎……」
於春見季青鸞反應如此激烈,長嘆一聲。
季青鸞被於春氣得全身發抖,別轉頭朝窗外看去,不料此時異變突生,只聽得一聲慘叫,待她轉過頭去,只見牆角的少婦背上插了一把劍,鮮血汩汩從創口處流出。
原來於春惱怒剛才季青鸞的偷襲,一氣之下,居然將青冥劍擲向母女二人,母親護女心切,就被鋒利的青冥劍穿了個透心涼。
季青鸞見此慘狀,快速走向母女二人,抱住了奄奄一息的少婦,心中充滿自責,心想若不是自己草率行事,怎會害得她命喪當場,見少婦尚一息尚存,遂將手掌抵在她後心,將自己本就不多的真氣送入她體內,少婦看了看焦急的季青鸞,微微搖頭,氣如遊絲的說道:「幫我照顧,謝謝。」
又扭過頭看著痛哭失聲的小女孩:「小萍,媽媽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
一語未畢,已然斷氣了。
「季女俠,這是違諾的代價,如果你不想她女兒也死掉,以後最好乖乖的!」
於春看著牆角抱住小女孩不斷安慰的女人,冷冷的說道。
地獄般的日子顯得格外漫長,季青鸞每日裡暗聚真氣,思忖逃生之法,但是無奈賊人因上次偷襲而格外警惕,將武器一概收沒,食物也剋扣的緊,季青鸞的體力不但沒有恢復,反倒一天天的減弱,心中不免有幾分絕望,只是想到孤女小萍,才勉強支援,心想自己如此喪命倒也罷了,不能再害了這小女孩。
正是這樣絕望和希望的反覆的一日裡,忽然木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只見那於春又扮作了女人模樣,從外面回來,手裡仍舊提著那個紅色包袱,季青鸞早就見怪不怪了,這包袱裡有時裝著酒肉,有時裝著武器,有時也裝著女人。不過此次包袱似乎格外龐大了些。
只見於春解開包袱的繩結,那蠕動的包袱裡面露出一張驚慌的男人臉龐,季青鸞一見之下覺得有些面熟,待那男子被於春老鷹捉小雞般的提溜了出來時,看見胡亂裹在身體上的青色衣服,才忽然想起這不就是那日裡在外間迎自己的江家小廝嗎。
不過讓季青鸞更加驚詫的是,於春放下驚魂不定的小廝後,又從布袋中拽出了另一個人,一個季青鸞不認識的人,一個穿著華麗綢緞,濃妝豔抹的婦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不過眉眼間卻又彷佛成熟婦人的韻味。
「江家老兒,放著如花似玉的七姨太獨守空閨,卻不想被個下人佔了花魁。」
於春望著頗有幾分姿色的婦人,說道。原來這於春原本要去江家找點吃食,想起那日裡偷盜時看見的江家七姨太,雪狐城的女弟子雖然是天香國色,不過玩得久了似乎也缺少了當初的興致,於是心想順手牽羊掠了這婦人,誰知大白天的卻撞見了露水鴛鴦,心中多了幾分想法,便拿著雞鴨魚肉和這對鴛鴦回到農舍。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那小廝不知於春是男扮女裝,只是一個勁的叩頭求饒。
「女俠在那邊……」
於春壞笑著指向那邊床頭的季青鸞。
小廝依言望去,大吃一驚,那床頭半裸的嬌娃居然就是江家上下曾經盼望的女救星,當初她是何等的英姿颯爽,如今卻形容消瘦,面無血色,精神萎靡。
「男歡女愛,原屬平常,你幫那老頭服侍姨太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