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都沒有忘記她,他一直在努力地表現給她看,在努力地證明給她看,證明他是值得她託付終身的人,是絕對信守諾言的人,且一直朝著她所給予的方向在努力地接近著目標。而她呢?五年來,好像真的沒有為此擔負什麼,也沒有為他做過什麼事情,就如他所說的那般,她先行考慮的都是家人,她能記住的也是家中每個人的生辰,精心地給家人準備著禮物,甚至逢年過節,她都絕不會忘記家人的那一份禮物,哪怕是千里迢迢的大哥沈文軒那裡,她都不會忘記備上一份。
可是對於謝朝雲,她老實說,她真的沒有特意為他做過什麼,禮物也沒有特意為他準備過什麼,都是捎帶,順帶,旁帶的,就像他所說的那般,她似完全沒有將他那個人納入她的生命當中。也許就是因為她這樣的態度,所以謝朝雲等不起了,他急了,才會在信中說了熱心大媽牽線搭橋讓他相看姑娘家了,而聽他的意思,他好像也挺受用的,並不排斥那個姑娘給予他的關心,如此,他的意思是提醒她,他還是行情很好的,她若不趕緊下定決心出手的話,若是被旁人搶走了,那就是她的損失了,他是這個意思嗎?
摩挲著白玉玉釵,沈立冬皺眉不語著。
按理說,她應該很樂意看著謝朝雲被人搶走的,這樣,她等於不用為這個問題而糾結,也不用面對家人整日對她追問起這件事情了,如此,對她而言,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可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若是真的將謝朝雲給相讓了出去,那麼家人還得給她另外相看一個,她總歸還是不可能一個人過日子的,家人總歸還得讓她嫁出去的。
而在這樣的情形下,與其去跟一個陌生人相處,倒不如選擇謝朝雲更為穩妥一些。畢竟多年知根知底了,他的性情品行,這些年她也算了解甚深,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的。
何況,君子重承諾,他一直在證明著他的諾言,而她就算當年懷疑他的誠意,到現在對於他所證明的事情,她也無法做到無動於衷了。
就像娘親陳氏所言的那般,她若真的做不到跟謝朝雲相處的話,那麼她就該放手讓他死心才對,不該白白蹉跎他的時光,畢竟他確實年紀不小了。每次看著他望著她侄子的眼神,那種羨慕的眼神,沈立冬就莫名地絕對有些愧對這個男人。
如此,還真的到了她下定決心的時候了。
想著,沈立冬握緊了手中的血色鴛鴦佩,目光定定地望著遠方,她似在此刻定下了她的答案,確定了這件事情。
而一旦她決定鼓起勇氣下了這個決定之時,她趕緊招了木蘭木槿二個丫鬟過來。
「你們二個,今個兒就陪著本小姐去繡莊走一趟吧,本小姐到那邊去看一下料子。」
「是,小姐。」木槿跟木蘭聽得沈立冬這般說,毫無異議,二人退了下去,一人收拾著,一人出去吩咐著車夫準備好,待等沈立冬這般收拾妥當了,便由著沈立冬帶著她們二人,一同出了院門,登上了馬車,趕往荒洲城最大的繡莊。
到了那裡之後,沈立冬目光淡淡地掃過貨架上的那些衣料子,細細地過目著,看著哪些料子比較適合。
只是挑著挑著,從那些大紅大艷的衣料上瞄過,沈立冬竟然忽而停了手。
因而她忽而看到了一塊料子,那塊料子看著讓她極為心動。
料子的顏色是白色的,上等的白狐皮子,毛色非常純,摸上去光滑柔軟,很適合當下越發冰冷的天氣了。
更難得的是,配著這白狐皮子的,還有一匹雪白的絲綢,光滑如雪,散發著淺淺瑩潤的光澤,就像和田玉的光澤一樣,淡淡雅雅的,光芒不刺眼,很溫潤的柔光。
沈立冬看到這塊料子的時候,再看到那白狐皮子,忽而就想到這絕對可以成一套,相配得很。想著,她便開口問了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