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病痛疾苦,如此,沈文軒自然心中有了定論,對著沈立冬溫和一笑道:「冬兒所言極是,是大哥太過拘泥了,大哥知道該怎麼做了。」沈文軒說完這句話,轉而朝向太監總管小順子。「公公,我跟言老先生,這就隨公公去見皇上。」
那小順子聽到沈文軒這句話,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沈大人這般做法,才是最為正確的了。咱家敢說一句,沈大人的這般做法一定會有所回報的,皇上定然不會虧待白家的。當然,沈大人本身的福氣就不小,有這麼一個聰慧靈敏的妹妹,想來對沈大人而言也是不小的助力啊。」若非沈立冬的一席話,想來他今個兒的差事還有可能給辦砸了,因而這個小順子看著沈立冬這個水靈靈的小丫頭時,眼底有了幾分溫和的笑容。
這沈立冬看到太監總管小順子看她的眼神,令她覺得有些發毛,她怎麼有一種被盯著衡量貨物的感覺呢,這種感覺可不好,就像當初被四皇子殿下週青漓看著一樣,那是一種貨物等著待價而沽的感覺。
如此,沈立冬眼睛微微一動,趕緊就閃躲到了母親陳氏的身後,輕輕地拉扯著陳氏的衣袖,喊了一聲娘,她似含羞地躲藏了。
那副膽心如鼠的樣子,倒跟她先前落落大方的樣子全然不同,這位太監總管小順子原本有些發亮的眼神又淡了幾分,想著這小丫頭畢竟年紀太小,怎麼樣都無法撐住大場面啊。如此,小順子原本打算在君前說沈立冬幾句好話的念頭,這會兒自然也打消了,這畢竟任何一個皇子的正妃側妃還是庶妃也好,這般小家子氣,可是上不了檯面,有損皇家顏面的。
而這會兒目送大哥沈文軒還有言老先生被太監總管小順子帶出去的沈立冬,壓根不知道她的終身大事差點就被那樣輕輕易易地給人算計上了,那也幸好她多了一個心眼,要不然,那小順子若是在皇上週承澤面前誇讚幾句沈立冬的話,想來沈立冬就會被皇上給注意上了。而通常被皇上給注意上的女子,那結果會很悲催的,雖然那什麼給匹配的人物家世上都是一等一的好,但是究竟對方人品什麼好不好,將來這個女子過得好不好就壓根不清楚了。
不過,這事若是換做以往,若是先前的沈立冬,恐怕那太監總管小順子連多看一眼都會覺得不屑的,但是這會兒隨著沈文軒的未來發生變化,沈立冬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了。這小順子畢竟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又是皇上身邊說得上話的人,那皇上最近幾天在打些什麼主意,他這個做了那麼多年的奴才怎會不清楚呢?
在他看來,皇上今個兒讓沈文軒進宮去獻所謂的種痘之法,那是一件可以造福百姓的大功德不說,然這不過是皇上的開棋第一步,那皇上的真正用意根本不在這裡。這會兒皇上先讓沈文軒有了大功勞在身,又讓白家二十二年前慘案翻出來重新審理,那目的可是很明確的,要知道,皇上昨天晚上可是特意召了郡主周燕萍單獨用膳呢,那看著郡主的樣子,可是真正的慈父眼神,連他這個奴才都有些納悶了。
不過納悶歸納悶,皇上想要做的事情,他這個做奴才的,只要盡心盡力地給辦妥當便是了。這皇上既然昨晚跟郡主話裡話外地提起了終身大事,一直小心翼翼地探求著郡主的口風,想要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對夫婿可有什麼要求的等等,這一聽,顯然就是要給郡主找郡馬爺了。
如此,小順子再想一想皇上今個兒忽然對沈文軒態度來了一個大轉變,這般費心費力地給沈文軒鋪展前路,想來皇上的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因而今個兒到了沈府,他對沈家人就格外地客氣,也不跟沈家人玩什麼虛的一套,直接跟他們明言皇上所為何事,讓他們不必擔心沈文軒跟言老先生的安危問題。這小順子做奴才的做到他這樣的,除了自小伺候皇上的情分外,那點眼力勁自然是最重要的。
因而他這會兒友善的態度給沈家人留下了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