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應該沒這麼蠢吧? 他輕笑起來:“這主意不好,難道你在窗上整那東西是好主意?” 我一怔。自從上次被玉蝶兒闖來下藥之後,我真是有些後怕,後來想起經常在電影電視裡看到壞學生整蠱老師的作法,推門進來被門上的水盆和麵粉撲一臉一身,便依樣畫瓢,在窗戶上也整了一個這樣的機關,每晚入睡前,我都叫小紅在窗戶頂上放上一盆涼水和一盆麵粉,若真有人從窗外翻進來,肯定會變成落湯雞和白麵人兒。 不過那玉蝶兒最近也銷聲匿跡,沒再出來作怪。想來是我在病中時,房間裡日夜都有照看的人,那採花賊作案不是那麼方便,病好了又有楚殤夜夜都來……,我驀地一怔,莫非這就是他最近晚晚來我房間裡睡覺的原因? 我蹙起眉頭,他有這麼好心?思維頓時有些混亂,不對不對,一定不是因為我,定是他覺得那玉蝶兒企圖染指他的私人禁臠,想要捉他整治,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抬眼看了鏡中的男人一眼,沒好氣地道:“下次我在門上也放上這些東西,楚爺進來就知道是不是好主意了。” 他“哧”地笑起來,正欲張口,突然聽到小紅在門外喚我:“姑娘,你起床了嗎?” 我頓時一驚,站起來推他,急道:“你看你看,叫你快走你不走,現下小紅來了怎麼辦?” “來了就來了,怕什麼?”他不緊不慢地捋了捋我耳側的發,滿不在乎地道。 “你不怕,我怕呀,叫小紅看到成什麼樣子。”我推了推他,“你躲到床下去。”話剛說出口,見他臉色一變,頓覺不妥,趕緊改口道:“你躲到床後去。” 他臉上浮起一絲怪異的表情,小紅又在門外叫:“姑娘還沒起來嗎?” “哦……,就起來了,我在穿衣服,你再等一會兒。”我趕緊應她,又推了推佇著不動的楚殤,低聲氣道,“叫你快去躲一躲,你要急死我呀?” 他玄冰般的眸子帶上一絲異色,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由分說地把他推到床側的狹間,拉上簾子,才吁了口氣,去給小紅開門。小紅給我打了洗漱水,見我起來,笑道:“姑娘昨晚睡得沉麼?今兒可比平日起得晚。” “哦……,是啊……”我胡亂地應她,小紅伺候我洗漱後,將水端出房間,我探出房門看了看,外面沒有人。青樓姑娘們過的是晝伏夜出的生活,即使現在是停業期間,生物鐘一時半會兒也調不過來,我則日日都是早睡早起,生活作息比她們健康多了。我趕緊掩上門,快步走到床側,撩開簾子道:“這會子沒人,你快走……” 話沒說完,被他一把拉進去,抵在牆上,唇狠狠地向我壓下來。我想快些打發他走,便任他為所欲為,等他親完了,才抵著他的胸,嘲道:“楚爺記得下次親人的時候,先要漱口。” 他冷哼一聲:“下次再這樣埋汰爺,我叫你……”他收了聲,下身緊緊地貼著我,我感受到他那怒意勃發的慾望,倒抽一口氣,不解道:“楚爺這又是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埋汰你了?晨起漱口是清潔衛生……” 他的慾望隔著衣褲頂過來,我驀地收聲,惶恐地看著他,他咬咬牙,俯下頭在我唇上狠咬一口,痛得我吸了口氣,才驀地放開我,氣哼哼地走了。我莫名其妙地看他消失在屏風外,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腦子轉了半天才突然醒悟過來,我把他推進的這個狹間,是夜裡起夜的地方,擱著便壺,相當於現代的衛生間,讓他那樣的人為了避個小丫頭躲在這種地方,他心裡不氣才怪,想到他氣得咬牙切齒的樣子,我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坐在轎子裡,一路上我都忍不住笑,到了“瀚墨軒”,小紅請我下轎,見我笑癱在轎子裡,詫異地道:“姑娘有什麼好樂的事兒?高興成這樣?” “沒、沒事……”讓楚大爺吃了這麼大一個癟,還不夠樂麼?我忍住笑下轎,去“瀚墨軒”取我昨日差小紅送來裱的畫兒。這是送給寂平安的壽禮,我昨兒從“超級花魁”賽場回來就一直在琢磨,她那樣的千金小姐,要什麼稀罕寶貝沒有?我省得花了錢又不討好,那裡見她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