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許也被折磨得變成了狠心腸,而今天的我給她的選擇,是拉她逃離這個深淵的希望,如果可以,她絕不可能想再次見到這個深淵,那麼最簡單的,就是把這個深淵給填上。
“他叫柳波在這裡主要是住在鹽務街那邊,具體是哪裡我不知道,他現在在陽市就是每天靠賭為生,好像也在吸食毒品,如果他這段時間賭贏了,就不會找我,賭輸了幾乎一直纏著我,而最近這段時間幾乎每隔三兩天他就會來找我,毆打我,搶我的錢。”
“看來是個人渣呢,這樣也好,心裡邊沒有什麼負擔了。”
也許你覺得我小題大做,人只不過是放個狂話而已,至於要想辦法解決他嘛,如你你經歷過兩次差點被取器官,這話也許聽起來就不是假話了,也許你經歷過那麼幾次逃亡,活下來想到的就是好好活著,消滅一切可能的危險。
“是啊,他真的是個人渣,可我從來不敢跟著他,我瞭解的也不多,我已經支撐不住了,再這樣下去,我都有想過一了百了。要不是你今天來,或許明天這個世界上就會少一個可憐人了。”
我沒有開口,只是看著窗外陰陰的天空。
窗外有棵老楓樹,這裡是四樓,枯枝正好伸到這個窗前,光禿禿的,就好像死了一樣,不過我知道,樹枝還是活著的,它在等著是時間,等待著春天,掙脫這寒冷的冬,就有可能再長高一截,在開花結果。
“薛姐,這幾天這麼陰冷或許都沒有太陽了,不過,再過段時間就過年了,過年總是有太陽呢,過年就代表著曾經的事情,都過去了,你說是吧?”
“是啊,又要過年了呀!”
“我再好好想想,該怎麼去解決這個事情,既然他週六還要來,我們就在週六之前解決他,還有幾天時間,我們還可以好好想想。”
“弟弟,這是我存的兩千塊錢,雖然不多,但是我想請你幫我解決他,我已經快活不下去了。”
我看著那兩千塊錢,有紅票子,有綠的,還有小額度的,看來是她存著的僅有的錢了吧。
我接過她手上的錢,她的表情鬆了一大口氣。
“曾經這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如今,這是我們一併的事情,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我攥著這兩千塊錢,看著窗外,事不宜遲了,我得先了解清楚他,再決定該怎麼去解決。
“我走了,薛姐,活著,才有希望看到熱鬧的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