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看向路瑤,紀貫新輕聲說:“我媽給你的戒指算什麼?我給你的,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說孟岑佩給了路瑤一個認可,那麼此時此刻,紀貫新給路瑤的,就是一輩子的承諾。
路瑤在機場的時候跟紀貫新說過,要他快點兒求婚,誰料他真的帶著戒指來了。
路瑤死命的捂著嘴,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現在一定哭的奇醜無比。紀貫新卻輕笑著過來拉她的手,讓她把手拿開。路瑤沒什麼力氣,擋在嘴巴處的手一經拿開,她都哭的沒動靜了。
紀貫新再坐過去一點兒,方便他伸手摸著她的腦袋,笑著道:“好了好了,待會兒哭抽了。”
路瑤拽著紀貫新的衣服爬起來,整個人窩進他懷裡,抱著他放聲大哭。
紀貫新則撫著她的後背,讓她一次性哭個痛快。路瑤這次沒有哭很久,哭著哭著,她把自己戴著戒指的左手繞到面前,伸手抹了把眼淚,仔細看清楚。
戒指是三層的‘圓塔’形結構,底層兩盤都是用璀璨的五十分白色鑽石堆積而成,而最上面的一層,則是單獨的一枚六克拉稀世粉鑽。整個戒指足有成年男人拇指指肚般大小,就連指環上都是細密的小鑽。
路瑤戴在手上,只覺得沉甸甸的,裝滿了紀貫新對她的愛與承諾。
紀貫新見她眼巴巴的看著,連眼淚都不流了,他寵溺的伸手摸著她的臉,輕笑著道:“喜歡嗎?”
路瑤下意識的點點頭,喜歡,怎麼會不喜歡?
這是他送她的婚戒啊……等等,路瑤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把視線從鑽戒上抬起,看著面前的紀貫新,聲音有些發悶的說:“你都沒跟我求婚。”
紀貫新眸子微挑,故意笑著裝糊塗,“怎麼沒求?你戒指都戴上了。”
路瑤眉頭一蹙,憋著嘴說:“是你自己戴上的,你都沒問我答不答應。”
紀貫新很快道:“那我跟你求婚,你答應嗎?”
路瑤連關子都不想賣,因為鼻子一酸,她眼淚掉下來的同時,哽咽著回道:“當然答應了。”
紀貫新看著她的笑模樣,既心疼又欣喜,他一把將她攬到懷裡,抱著她道:“要我現在單膝跪地,重新跟你求次婚嗎?”
路瑤緊緊地抱住紀貫新的腰,把臉在他脖頸處蹭著,她低聲回道:“不用你跪,我答應你。”
紀貫新輕笑著說:“可能一輩子就跪這麼一次,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
路瑤還是搖頭,“我不讓你跪。”
跪不跪的,就是個形式問題,她要的是紀貫新這個人,要的是他心裡有她。而且就算是跪,也不能在醫院跪,在這兒跪像什麼話?
紀貫新頭一側,一下一下輕吻著路瑤的臉頰,在她耳旁輕聲說:“高興嗎?”
路瑤點點頭,在紀貫新的後背處雙手交疊,用右手去摸左手處的戒指。
她問:“你什麼時候去買的?”
紀貫新說:“我第一次來冬城找你的時候,已經叫人去準備了,這才弄好。”
路瑤從紀貫新的懷裡退出來,低頭看著手上的大鑽戒。她是聽過也見過所謂的鴿子蛋,可是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戴在自己手上。
偌大的鑽戒,粉色迷人且耀眼,一如紀貫新這個人,他向來是不走尋常路的,連送戒指都要粉鑽。
“想什麼呢?”紀貫新見路瑤低著頭,右手一下一下輕輕摩挲著左手處的戒指,他只覺得好笑。原來女人在收到婚戒的這一刻,真的會大哭,而哭後的反應,也是這麼的有趣。
“一定很貴,替你心疼錢。”路瑤微嘟著唇瓣,輕聲說道。
紀貫新笑了,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下她的唇,然後道:“現在就知道替我心疼了,那你趕緊嫁過來,替我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