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貫新見我擺明了過河拆橋,他著急忙慌的對我說:“不告訴我也成,什麼時候陪我出去看場電影?”
我說:“等著吧,估計下個月就有空了。”
紀貫新說:“這話你上個月就說過。”
我說:“哦,那就是沒時間。”
說罷,我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往駱氏大樓走去。
自打跟駱向東攤牌之後,我見紀貫新的次數也沒超過三次,即便他找我的次數超過十次。
就像我之前跟駱向東說過,我覺得紀貫新挺可憐的,如果他真的是為了幫妹妹出口氣,所以才跟駱向東作對的話。
如果說之前我不知道駱向東跟紀貫新之間到底什麼仇什麼怨,所以每次見紀貫新的時候,心裡面都繃著一根弦,那麼如今我倒是放開了。因為我知道,一個善惡分明並且對家人好的人,是不會壞到哪裡去的。更何況我每次見紀貫新的面兒,要不然就不提駱向東,提到他就滿腹牢騷,說他不好,這是駱向東教我的。
回到辦公室,我疲憊的在沙發處坐下,跟杜婷見面一小時,感覺好像跑了五公里一樣累。
購物袋倒了,裡面的盒子正衝著我,我好奇的拿出來一看,裡面是一件今年prada冬款的鴕鳥毛長款風衣。
衣服確實很漂亮,也很大氣。杜婷眼光不錯,我每次見她,她都穿的光鮮亮麗又不失品味。
我開啟電腦在prada官網上查了一下,發現這件大衣竟然是限量款,國內根本買不到的。美元要一萬多,摺合成AA人民幣也得七八萬。
她對我,也確實算大手筆了。
別人送的東西,我既然收下,就沒有再還回去的道理,只想著馬上去買一件等價的東西送給她,不要佔她的便宜。
坐在沙發上,我暗自嘆氣,心中想的明白,杜婷之所以從我這兒下手,無外乎是想借此跟駱向東和好罷了。
如今我‘拿人的手短’,不得不幫杜婷傳話,這感覺像是我親手把駱向東推給了杜婷,心中的難過程度,可想而知。
下午的時候,我在辦公室中看檔案,駱向東用他私人的手機打給我,我接通之後喂了一聲。
駱向東開口便道:“你中午去見紀貫新了?”
我下意識出聲回道:“沒有啊。”
駱向東道:“有人看到紀貫新開車送你回來。”
我後知後覺,不由得頓了一下,然後道:“我半道上碰見的紀貫新,他順路送我回來。”
說罷,我又皺眉補了一句:“是誰嘴巴這麼欠?怎麼還傳瞎話呢。”
駱向東沒有被我轉移話題的小伎倆所迷惑,他徑自問道:“你中午出去見誰了?”
如果我隨便編個人,估計駱向東會懷疑,所以我乾脆半真半假的回道:“我出去辦了點事兒。”
果然,駱向東問:“什麼事兒?”
我說:“這樣吧,你今晚八點去澳灣酒店3011號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駱向東狐疑的聲音傳來:“你搞什麼鬼?”
我說:“現在跟你說了,那還有什麼驚喜?好了,就這樣吧,你晚上去了之後就知道了,我掛了。”
說罷,不待駱向東回些什麼,我果斷掛了電話。
通話顯示結束的剎那,我喉嚨一酸,眼眶也跟著熱了。
心裡面難受,委屈,我他媽幹嘛要在中間做這種事兒啊?
這不是難為人嘛。
瞪大眼睛,我強忍眼淚,不讓自己哭。
微張著唇瓣,深吸一口氣,呼吸,再吸氣……幾次之後,我衝動的情緒逐漸穩定。
我勸我自己,就當是試探駱向東一次,如果駱向東去了,並且跟杜婷和好如初,那就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