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暴躁了,這死冰塊兒一向都是不怎麼搭理他們這些人的,如今竟是對他說這話,他如何能忍?
“沒聽清?那我再說一遍,膽小鬼。”阿七說完這一句,隨即一閃身就從這屋簷上消失了,周遭也沒了他的氣息。
阿四恨得牙癢癢,卻是無可奈何。阿七那傢伙,極是善於藏匿,若是他不想讓人知曉他在何處,別人輕易是找不到他的。
自個兒這事兒大家都知曉了,想要當做沒發生過那是不能了,只能裝作忘了。對,他就是忘了,阿七也沒與他說起過,恩,就是這樣。
給自個兒做好心理建設之後,阿四心緒才得到了放鬆。他飛下走廊,繼續去做他的事兒了。
當他們一塊兒吃飯時,懶懶與往常一般無二,他心裡一鬆的同時又感覺空了一塊兒。若是懶懶真的表個態,或者是來問問他,又或者只是有一些彆扭,他都是可以勉為其難地告知她或是接受她的,可如今她這表現不就是自個兒一點兒希望都沒了嗎?
這樣七想八想的阿四,心情越發低落。
懶懶抬眼瞧向他正神色如常地吃著晚飯,當下撇了撇嘴,心裡極為不滿。這人,昨晚與她說了那般話之後,今日竟是能這般平和地吃著飯,絲毫尷尬都無,難不成他是在逗自個兒嗎?若真是逗自個兒的,往後得找個機會好好兒收拾收拾他!
兩人心裡這般活動,除了他們自個兒之外,沒人知曉。當然,這就是兩位師傅的功勞了,他們教出來的弟子,就是這般能耐,完美地隱藏了自個兒所有的情緒,別人絲毫探查不到。
這樣平和的狀況,一直維持到了平南王卸任,帶著自個兒的妻兒一塊兒出去遊山玩水。
“阿四,你快滾過來抱住小世子!”懶懶怒吼一聲,大聲道。
阿四正將一頭野豬收拾好了扛回來,交給冬至處理,而沈墨軒則是幫著冬至打下手,完全不理會馬車裡鬧騰得厲害的四個孩子。
“你快去瞧瞧幾個孩子怎麼了,怎的總是哭。”冬至擔憂地瞧了眼不遠處的馬車,對沈墨軒道。
沈墨軒動都不動,只是應道:“死不了。”
冬至一聽他這話。直接怒了,當下將手中的匕首往旁邊兒一扔,起身走到河邊兒洗乾淨手之後就往馬車處走去。
沈墨軒縱身而起,擋在冬至身前兒,拉著她的袖子,不讓她再往前。
冬至掙扎了好幾下都未將自個兒的袖子抽出來,當下她怒道:“鬆開!孩子不是你生的,你就不心疼?”
她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也就她疼愛,這沈墨軒可就不心疼了!
沈墨軒見冬至真的發怒了,這才急忙哄她。
另外一頭馬車上,懶懶指使著阿四將太初抱起來。阿四這些日子已是抱習慣了孩子,這時候倒是得心應手了。
“小世子這是怎麼了?”阿四抱著哄了兩下,絲毫沒有哄住正哭鬧不止的太初。
懶懶手裡抱著清芷,這會兒清芷也是扯著嗓子大聲哭鬧著,她哄都哄不住。
“母妃!”太初盯著前頭正站在河邊兒的冬至,淚眼婆娑地喊著。
清芷也跟著喊母后,兩個剛滿一歲的孩子,還粘人地緊,可這些日子,他們卻是極少見到他們的母妃,原因呢。自然就是他們的父王總是拉著他們的母妃出去過二人世界,不想搭理他們四個。
懶懶當下安撫太初道:“小世子,王妃現在正做吃的呢,一會兒就好了,啊?你們乖乖歇息一會兒,等睡一覺醒來,你們母妃就回來了,乖,啊?”
“母妃,哇!”清芷也跟著哭喊著,兩個孩子鬧得厲害,如同唱雙簧一般。一旁的阿四被吵得煩了,卻又不敢嫌棄這兩位小主子,只能耐著性子哄了兩句。
搖籃裡的念次皺了皺眉頭,瞧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