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還手之力的他們，只能被撕碎。
這不是他們的初衷，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爸爸。」夏希樂沉思了一會，突然道，「我們聯絡餘阿姨吧。」
「餘珊？」夏東偉一怔，「為什麼？」
問完後他就反應過來，「你是想找小胖娃的爺爺？」
「嗯。」夏希樂點頭。
他不知道小胖娃的爺爺具體是做什麼的，但顯然職位不低。
在他們認識的人裡，這是最好的人選。
夏東偉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如果他……」
「不會。」夏希樂說。
一個人的眼神和正氣，有時候是騙不了人的。
他覺得張建國是個靠得住的。
不過，「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先去問問餘爺爺和汪奶奶。」
這兩位的人品，那是沒話說的。
夏東偉卻搖搖頭，「不用。就找小胖娃的爺爺。」
兩人說幹就幹，就近找了個報刊亭，直接給餘珊打了電話。
說是有東西想給他們家，問她什麼時候方便，他們送過去。
餘珊聽後道：「正好，我今天要過去你們那邊一趟，到時候我繞你們家一趟就行。」
夏東偉卻是有些為難，「新房的產證已經下來，今天要過去收房子做交接，我們可能不在家。」
不想，餘珊聽後反倒笑了，「那正好啊，我今天過去就是要去黃茵那。哦，對，忘了跟你們說了，我也在那訂了套房子，今天正好過去辦手續。」
「那真是巧了。」夏東偉驚訝道。
「對對對，那咱們就約在那裡見？」
「好。」
雙方約定了個時間，就掛了電話。
付完電話前，夏東偉推著腳踏車往前走，完全沒有要騎的意思。
夏希樂知道夏東偉心裡難受，所以什麼都沒說，只攥著對方的衣角，慢慢跟著。
直到十來分鐘後，夏東偉依舊沉著臉一言不發，他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別到時候關春明還沒被怎麼樣，夏東偉先把自己氣死了。
他想了想，突然叫了夏東偉一聲，「爸爸。」
「嗯。」夏東偉敷衍的應了一聲。
夏希樂翻了個小白眼，然後道：「爸爸，你現在是不是有種多年感情終究是餵了狗的感覺？恨不得現在就去徒手撕渣男，讓他賠你逝去的青春。」
說著還比劃了一個撕東西的動作，手指逐漸收攏往兩邊拉，「像這樣。啊——」
「……」夏東偉。
他嘴角抽了抽，「你這什麼破比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關春明有一腿呢。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夏希樂攤手反問，「你現在這樣，比和我媽離婚時還生氣和難過。」
這說法倒是沒錯。
他嘆了口氣，道：「我是氣自己那麼多年怎麼都沒發現，但凡我稍微注意一下關春明的產品，也不能讓他禍害那麼多人。」
「說不定你還能撈你同學一把，是不是？」夏希樂幫他把話說完了。
但是語氣裡卻罕見的帶上了怒意。
夏東偉一怔，低頭一看，就發現夏希樂已經氣紅了眼，但卻緊抿著雙唇，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顯然是氣狠了。
夏東偉心一疼，立刻撐好車子俯下身把人抱了起來。
夏希樂順勢攬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貼了上去，跟只小奶貓似的挨挨蹭蹭尋求安撫。
夏東偉心底發軟，一邊給他拍背安撫一邊問，「怎麼了這是？」
「爸爸，關春明是個人渣。」夏希樂說。
軟糯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