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帽的猶太學生攔住,然後一拳將他打在地上,又狠狠往他身上踢了幾腳。
要是以為這一個新納粹分子在挑釁,那就打錯特錯了,雖然的確和這個有關係。
“幹得漂亮,肖恩。”攝像機後面的導演亨利?比恩,在叫停之後大聲的拍手稱讚道。
“你確定?或者再來一次?”將之前打倒在地的演員拉起來後,肖恩抹了把臉又深吸了口氣後,才摸著自己近似光頭的腦袋問道。
“我確定,已經很好了。”已經過了55歲的老導演肯定的說道,“先休息一下吧。”
“好吧。”肖恩點了點頭,隨便找了地方坐下,然後接過桑德斯遞來的水瓶,仰首猛的灌了一口。
“著感覺一點都不好,”他這麼說道,“我好像真的成了一個充滿暴力的傢伙,想要毆打那些看不順眼的傢伙來發洩自己。”
“我應該不在其中吧?”桑德斯隨即問道。
可惜這個冷笑話不好笑,肖恩翻了個白眼沒有接腔:“最糟糕的是,我不得不在開始拍攝前投入進去,然後在拍攝結束後又從中掙扎出來,我不知道諸如蝴蝶這樣的昆蟲,在幼蟲發育時將自己包括在繭中又掙脫出來是什麼感覺,但我想和我現在的情況應該差不多吧。”
“這是你自找的。”桑德斯聳聳肩,“你之前說要休息,你也已經在休息了,卻還眼巴巴的接下這個劇本,甚至投資了20萬,我覺得你真的在向受虐狂發展。”
肖恩頓時乾笑了兩聲:“亨利和馬克都表示,最多四周就可以完成,就像《死亡幻覺》那樣,加上又很久沒來紐約了,想來看看,所以就接下來了。”
的確,雖然他小時候來過紐約,但印象並不深刻,而且基本都在曼哈頓島轉悠。而之前拍攝《天才雷普利》的時候,完全是走馬觀花,哪像現在,不僅在紐約縣的各個區域遊走,還不時駐足停留,可以讓他有充分的時間觀察。
整件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在和唱片公司合作受阻後,肖恩並沒有放棄發行單曲的想法,反正自己花點錢錄製一首歌也不是難事。但問題在於,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什麼適合的好歌,所以他暫時還是無所事事,於是在咖啡館裡遇到了兩個老頭子,亨利?比恩和馬克?雅各布森。
那天下午他和蓋倫、桑德斯在咖啡館吃點心並聊天,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還在紐約東村先鋒劇場的午夜上演著的《死亡幻覺》上面。雖然這部電影只上映了四周就下線,但成本終究還是收回來了,而且錄影帶和dvd一直買不錯,口碑依然相當好,死忠比以前更多了。
“獨立電影終究是好萊塢的電影工業一環,所以就算電影公司可能虧多盈少,獨立電影依然生生不息。”肖恩說到後面如此評價道。
“他到底想說什麼?”桑德斯轉頭問蓋倫。
“他的意思是,以後只要有機會,他依然會投資獨立電影,依然會在獨立電影中飾演角色。”蓋倫攤開手。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你。”肖恩當即哈哈笑著來了段中文。
“又來了。”聽不懂的兩人雙雙翻了個白眼。
然後,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抱歉,打擾一下,請問是唐先生嗎?”
那是鄰桌的一個老頭子,看起來五十多歲,蓄著鬍子,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還有一個帶著眼鏡,有點像比利?鮑勃?松頓,斯斯文文的很有氣質。
“是的,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肖恩隨即好奇的問。
“我叫馬克,馬克?雅各布森,那位是我的朋友亨利?比恩,”對方介紹的說道,“我們一個是編劇,一個是導演,有幾部還不錯的作品,現在正好在討論一部獨立電影的劇本,也許你可以給我們些意見?”
“為什麼找我呢?”肖恩有些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