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舒服些。
高曦月道:“本宮懷璟妍的時候快生的那一段時間連床都起不了,生了之後連路都不會走了,愉妃怕我癱瘓哭了好久呢。”
“貴妃姐姐還說呢,那個時候你真的是嚇死我了。”海蘭很無奈。
寧英被說的臉都白了,見寧英害怕蘇綠筠安慰她:“誠貴人,你別害怕每個人情況也都不一樣的。你這年輕身體又好,到時候不會受太大罪的。”
魏嬿婉回宮時和田姥姥打了一個照面,魏嬿婉沒忍住詢問道:“田姥姥,本宮聽說你已經有了一個兒子,為何還要在重病的女兒身上花費那麼多的金錢?”
她家的事情並不是秘密,宮裡好多人都知道,貴人們找自己接生也會打探她家裡的底細,田嬤嬤並不驚訝。
“娘娘,手心手背都是肉,做母親的怎麼會放棄自己的年幼的女兒?”
“你若是不管你的女兒那些錢足夠你花了,你不怕你的兒子怪你嗎?”魏嬿婉逼問。
田嬤嬤斬釘截鐵的說:“他若是因為我救了他姐姐的命而怪我,那我寧願沒有這個兒子。”
“春蟬。”魏嬿婉讓春蟬給了田姥姥一張銀票。
“娘娘,無功不受祿。”田姥姥不明白魏嬿婉為何要突然賞賜自己。
“你讓我想起了我的額娘。”魏嬿婉苦笑著離開了。
她有些羨慕田姥姥的女兒,她不需要在宮裡混出頭有出息,不需要拿自己的婚事給弟弟換前程,不需要給家裡很多錢就可以獲得額孃的愛。她這輩子是得不到這些了,不過有榮華富貴也不差什麼。
田姥姥看著魏嬿婉離去只能在心裡感激她,令妃娘娘漂亮又善良當真是世間難得的好人。說起來令妃娘娘只比芸兒大了五六歲,自己的芸兒若是身體好,未來求了娘娘嫁一個大戶人家,說不定也是令妃娘娘這樣高貴大方。
意歡閒來無事開始整理弘曆的御詩,“一片兩片三片,多麼優美的詞藻啊!”意歡捧著御詩感嘆。
關夫人在一旁愁的頭都要打結了,女兒真的沒有中邪嗎。
“娘娘,你不會當真覺得皇上的御詩寫的好吧?”關夫人試探性的問。
意歡滔滔不絕開始誇弘曆:“當然啊,皇上才高八斗文采斐然,這詩更是字字珠璣。。。”
“娘娘,臣婦記得您在閨中最愛讀李杜的詩文,您真的覺得皇上的文采可以和他們二人一較高下嗎?”關夫人表情有些扭曲。
“啊,這。。。”意歡確實說不出口。
關夫人拿出一打詩文,“娘娘,這些東西早就該給您了,只是見您之前孕期辛苦一下忘記了。如今臣婦就要出宮了,這些東西也該物歸原主了。”
意歡接過詩文,這是自己在閨中寫過的詩詞文章。這些詩文自己都不太記得了,自從愛上了皇上,自己就再也沒有動手寫過詩了,如今就算要動筆,也再不復閨中的靈氣。
“這個是你幾個侄女寫的,她們說要給娘娘過目呢。”關夫人又拿出了一打詩文。
意歡看著侄女的詩文,文筆雖然稚嫩詩風卻清新。意歡突然有些慚愧,自己這些年都在幹什麼呢。好像把曾經閨中的學識都拋諸腦後,只會圍著皇上打轉了。這樣的自己真的是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