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想要用冰雪宣繪製一副《燃燈佛授記釋迦》。”
“還請貴君恩賜小女一旁隨侍。”
劉貴君眼裡泛起戲謔:“本宮還以為你會說,將此畫借與你新品紙會時用來展出。”
“自然是要借的。”餘敬惜咧嘴一笑:“謝,貴君。”
屋裡響起悅耳的輕笑。
“猴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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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朗夜風怡人
石窟寺的素齋味道鮮美,餘敬惜知道這是沾了劉貴君的光,屋裡桌上的楂茴茶散發出淡淡澀氣。
推窗望月,這是石窟寺留宿女客的外院,因為寺裡住了貴人,所以來往門徑上多了許多崗哨侍衛,餘敬惜打消了夜遊石窟寺的念頭,還是老老實實的早點睡覺,古剎清涼應該好眠。
吱呀一聲,便聽對面院落木門開啟,一晃眼就見一個紅色背影急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不用看正臉餘敬惜也知道那是衡江公主,只是這慌慌忙忙的樣子應該不是去夜遊古寺。
衡江公主大步流星的往內院趕,因為她剛收到訊息,倉家大公子被劉貴君招來了,有想見的人自然顧不得夜裡女客不得入內院的規矩。
遠遠見到廊下站著的青衣白褲的身影,衡江公主三步並兩步的蹦過去。
“怎麼在這裡喂蚊子?”
分兒摘下腰間的香包晃晃:“我能這麼呆?”哼哼,早猜到山上蚊子多。
“正好本公主的忘記帶了。”衡江公主劈手奪了過來胡亂往自己腰間一塞:“回頭還你十個。”
“不用。”分兒眼睛斜斜一臉果不出我所料的表情:“要還就還針線房的哥哥們吧,這是他們做的。”
這哪是公主,明明就是個偷兒。明知道他針線不好,繡個手巾香囊費時費力的,還三天兩頭被她順走,這次他可學精了,以後要用都直接去針線房領。
衡江公主用手中的摺扇輕敲了下他的額頭:“男兒怎可如此偷懶?”
“、、、算了,好歹還是用過的。”
細心的將腰間的香囊繫緊:“哎,叫你家公子來幹嘛?”
分兒憤憤的瞪她:“我哪知道?劉公公都不讓我進去。”
衡江公主在心裡默默的為劉公公點了個贊,分兒就是倉家風骨的跟屁蟲,不把他擋在外面自己哪有跟他獨處的機會?
眼睛轉了轉想著拐人計劃:“知道麼。餘家那個呆子來了。”
分兒露出幾分感興趣的神情然後突一皺眉:“你叫誰呆子呢?”
“世人都說餘家女兒是痴兒呢。”看分兒虎著的小臉,衡江公主摸摸鼻子:“、、我叫她呆子還算客氣。”
分兒不悅,既然是公子認定的;“、、就算,也不能說。”
“再說,不是好了麼?”
衡江公主想想見過的那人,確實不痴不傻。
“你不想去看看?”她用誘惑的口吻對分兒說:“我知道她住哪裡,我帶你去偷偷看。”
分兒用你傻了吧的眼神看著她。
“你認識路?”
想當初公子跪在東華門外請罪,他求著衡江公主帶他去見公子,結果被她領著來了個皇宮一日遊,天都快黑了她才說她迷路了。
衡江公主不自在的咳了幾聲:“這裡比皇宮小多了。”
分兒大眼一翻白多黑少,信你才怪了,皇宮那還是你家呢。
唉,撒謊不好啊,有後遺症。
衡江公主在心裡悲嘆,分兒越來越不好誘拐了,她十分懷念五年前剛來洛陽時候的小人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寫著滿滿的信任,跟在她後面用糯糯的聲音喊衡江、衡江。
早知道當初撿到分兒的時候,就不該將他還給倉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