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高辰帶著他們,便是前往靈泉峰雜役處。
張凡與高辰並肩漫步於古道之上,微風輕拂,帶走了路途中的些許沉悶。
終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
“高辰師兄,那選徒大會是幹嘛的!”
“選徒大會嘛,算是玄元宗難得的盛會,不僅築基期以上的諸位長老會齊聚一堂。”
“就連那高高在上的金丹期堂主,乃至宗主大人,也可能會親臨現場!”
“如果在新收的這些弟子中,有他們中意的,便會挑選出來做自己的徒弟,悉心栽培!”
高辰解釋道。
那些被帶走的人,一入門便有豐厚的資源,更有師長親授,前程似錦。
這些只能成為雜役弟子的人,沒有修煉資源,還得日復一日做各種雜活。
看著原本和自己一個村的夥伴,卻能成為外門弟子,甚至長老弟子。
瞬間有了天差地別,他們心裡極大的落差感,使得這些弟子的情緒都很低迷,甚至有些沮喪。
高辰感受到氣氛低沉,一邊走著,一邊鼓勵道:
“諸位莫要喪氣,雖然只能成為玄元宗的雜役弟子,但玄元宗有上萬人,雜役弟子便佔了一半之多。”
“而且宗門每二十年便會開展雜役弟子比試,煉氣期五層以上的雜役弟子,都可以參加,前一百名,便能魚躍龍門,成為外門弟子!”
聽到高辰的話,這些弟子黯淡的眼神中重新煥發出神彩。
只要有希望成為外門弟子,他們自然願意去努力。
來到雜役處!
一位身著灰色短衫,面容陰鷙的中年男子,正懶洋洋地躺在一張古樸木桌後的搖椅之上。
兩名女雜役弟子輕手輕腳地為他捶腿揉肩,面上雖無過多表情,但那細緻入微的動作中卻透露出幾分無奈與順從。
男子一臉享受的樣子,雙手不斷亂摸,還不時出言訓斥著,靈田裡幾名辛勤勞作的雜役弟子。
“你們幾個沒吃飯嗎!手腳都給老子麻利點,靈田種的靈黃稻米,要是收成不好,你們幾個!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杜壓這個混蛋,整日裡只知道壓榨咱們,讓我們打理他種二十畝靈田,坐享其成!”
一人憤憤不平道。
“噓——小聲些,你忘了?他是雜役處長老的親侄子,得罪了他,咱們的日子可就更加難過了!”
另一人聲音壓得極低,連忙提醒道。
張凡和高辰走在最前面,正好路過聽見兩名雜役弟子的抱怨。
張凡聞言,心中自幼根植的平等觀念,瞬間被觸動,眉頭緊鎖,滿腔義憤難以自抑。
他轉頭望向身旁的高辰,語氣中滿是不解與憤慨:
“高辰師兄,此人如此肆意奴役同門,難道就沒有人站出來管一管嗎?”
看著張凡氣憤的樣子,高辰連忙勸說道。
“張凡師弟!為兄知道你為人正直,但在這雜役處,行事需得謹慎,切勿強出頭。”
一番話,既是對張凡的勸慰,也是對自己多年經歷的深刻總結。
在這看似平靜的雜役處,實則暗流湧動,每一步都需走得小心翼翼。
見張凡臉上怒氣未消,高辰附在其耳邊悄聲說道:
“雖說玄元宗雜役弟子佔一半,實則如同浮萍,是宗門的最底層。
這裡是權力與資源的邊緣地帶,長老們的心思,盡數傾注於修煉之道與資源的激烈爭奪上。
對雜役弟子的生計與安危,往往視而不見,任其自生自滅。
況且雜役處的長老杜濟師,乃是大長老的人,即便是吳師叔這樣的執法堂長老,想要插手雜役處的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