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張凡橫跨靈泉峰朝著炎陽峰趕去。
煉丹堂內,傅心義一早便已經到煉器堂,昨日晚上他越想越憋屈,想著今天必須狠狠欺負張凡,給他個下馬威。
可直到日上三竿,還未見張凡的身影。
傅心義眉頭緊鎖,不悅之色溢於言表道:
“哼!這都巳時啦,這張凡,莫非是膽怯了,不敢來!”
“不敢來,正好,我便就以耽誤我煉器為由,好好欺辱他一番!”
正當傅心義盤算之際。
此時,路痴的張凡,已經迷路找不到煉器堂所在,正向過往的一名雜役弟子問路道:
“這位師兄,麻煩請問一下煉器堂往哪裡走?”
“煉器堂啊!你且直行,至前方路口左轉,再遇岔路右轉,隨後再右轉一次,最後左轉便是!”
這名雜役弟子熱心的指路道。
但方向感不好的張凡,雲裡霧裡。
“沒有導航,也太難找了!”張凡心裡暗道。
最終花費了很長時間,才找到煉器堂所在。
煉器堂內人來人往,此刻有很多雜役弟子在忙碌著。
有的打掃煉丹房,有的打取靈泉,有的替煉丹師清洗煉器材料……
張凡前腳剛踏入煉器堂,耳邊便炸響了傅心義嚴厲的斥責:
“張凡,身為學徒,首日便遲到,現在已經午時!你耽誤我多少煉器的時間,你擔待得起嗎?”
聞聲!聽聞此聲,所有人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都看向張凡,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
“第一日當學徒就這般鬆懈,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現在的學徒,真是不懂規矩啊!”
“這樣的人,被管教幾次,就老實啦!”
周圍的人忍不住議論道。
傅心義見眾人向著他說話,氣焰更加囂張,抬手便想給張凡一個教訓,以儆效尤。
學徒受罰,在煉器堂中早已屢見不鮮,眾人皆是見怪不怪。
畢竟煉器師在宗門中地位尊崇,些許懲戒,只要不傷及性命,宗門往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也是傅心義讓張凡做他學徒的原因,本就是想為了公報私仇,欲將往日恩怨盡數發洩在張凡身上,彰顯自己的威嚴。
他要讓張凡在恐懼中臣服於他,來體現出他比張凡高貴的事實,他要讓張凡明白,得罪他沒有好下場。
眾人都以為張凡肯定會被痛打一番!
“什麼?他竟敢反抗!”
人群中,一道尖銳的驚呼聲,驟然響起,如同利箭穿雲,劃破寧靜。
只見,張凡面若寒霜,手指如鐵鉗般緊鎖著傅心義落下的右手。
眼神犀利,盯著傅心義,冷冷道:
“傅心義,我是來當學徒不假,但你還不夠資格對我動手,若真動起手來,你恐怕還不是我的對手!”
嘶!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真是倒反天罡啊!
“這年輕人究竟何方神聖,竟敢對楊堂主的得意弟子,這般說話!”
“哼,不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罷了,這世道的殘酷遠超他的想象,肯定會被打得,幾個月下不來床!”
“身為雜役,竟敢挑戰外門的權威,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看著吧,肯定會付出代價!”
議論紛紛中,一股無形的壓力瀰漫開來。
這些雜役弟子,雖有修為高於外門弟子的,卻早已習慣了卑躬屈膝,從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念頭!
眼前的張凡,卻直接硬剛作為外門弟子的傅心義!
完全沒有尊卑之分,雜役弟子還敢威脅外門弟子,在他們眼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