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甄長老難以開口,還是我來替他說說吧!”
張凡下意識看了一眼賈良材。
賈良材神色如常,此刻都還沒意識到,張凡讓他取出所有煉器材料,意味著什麼!
“昔日,甄高與賈良材同為楊堂主您的學徒,賈良材煉器天賦更加出眾,得到堂主您的許諾,成為一品煉器師,便收賈良材為徒!”
說到這裡,張凡指著癱坐地上的甄高,憤怒吼道:
“而甄高心生嫉妒,便在賈良材的煉器材料中加入噬靈魔鼠的魔血,這手段一用就是八十餘年,所以賈良材每次煉製的青元劍,總是在開光時碎裂!”
“你們知道嗎?”
張凡微微停頓,沉重的目光掃過眾人,猛然轉身再次指著甄高怒吼道:
“整整八十餘年,甄高成為了受人敬仰、風光無限的長老!”
又看向此刻得知真相,呆楞在原地的賈良材道:
“而賈良材成為人人口中的廢物,淪為了眾人眼中的笑柄,每日飽受冷眼與辱罵,尊嚴盡失,生活在無盡的欺辱中!”
“但賈良材卻從未放棄,八十餘年,失敗了無數次,他依然每天都堅持不懈地專研煉器術!”
“就是這樣一個,原本有天賦,有毅力的人,如果沒有遇到甄高這個小人,大家都可想而知,他在煉器一道的成就絕對遠超甄高!”
張凡的話語在煉器堂內迴盪,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讓煉器堂的眾人,彷彿感同身受一般,憤怒的情緒被徹底點燃,紛紛義憤填膺地指責甄高。
“我呸!甄高此人,當真是陰險狡詐,令人不齒!”
“此等手段,何其狠辣,竟荼毒一人八十餘載,要不是張凡師弟慧眼如炬,發現真相,恐怕老賈到死都無法知道真相,還誤以為是自己天賦不行!”
“心腸若非黑如墨池,還真幹不出這麼狠毒的事!”
“這樣惡毒的人,竟然是煉器堂長老,真是細思極恐啊,這些年他以這等陰邪手段,不知害了多少人!”
不知誰說了一句,彷彿一股寒風掠過眾人心頭,每個人彷彿都能從自己的經歷中,捕捉到甄高那惡毒的手段。
“我說我怎麼一直無法成為一品煉器師,肯定是我之前不小心得罪甄高,這混蛋給我的煉器材料也動了手腳!”
“我恐怕也是被他針對了,我就說我的煉器方法沒問題,為什麼總是煉製失敗!”
憤怒的情緒如野火燎原,迅速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啊!我要殺了你!”
賈良材怒吼一聲,如同晴天霹靂,震得四周空氣都為之一顫。
他雙眼圓睜,血絲密佈,彷彿要噴出火來,太陽穴急劇跳動,渾身肌肉緊繃,每一寸肌膚下都湧動著沸騰的怒意與不甘。
猛然撲向癱軟如泥的甄高,不斷揮動雙拳,一拳接一拳,拳頭如狂風驟雨般,狠狠砸在甄高臉上。
一邊歇斯底里的怒吼:
“你為什麼這樣坑害我!”
“為什麼!”
每一聲質問,都像是從靈魂深處撕扯而出,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絕望。
“你毀了我的一生,你讓我揹負了半生的失敗與屈辱,你真該死!”
“我要殺了你!”
賈良材的憤怒,如同決堤的洪水,無法遏制,他彷彿已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煉器師,而是被仇恨徹底吞噬的野獸。
所有人望著這一幕,眼中滿是同情與無奈,連楊開物也選擇了沉默,任由賈良材將所有的憤怒與不甘,傾瀉而出。
真相太過殘忍,內心承受著巨大痛苦的賈良材,終究是沒能穩住心神。
整個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