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破這招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只要派一個精通陣法的合道大能過去,絕對手到擒來。”白髮老頭說這番話,就是為了將牠們推出去。
黑帝只能沉著臉不語。
妖族以實力為尊,誰會玩陣法?眼前這些陣法師已經屬於鳳毛麟角,想找精通陣法的合道大能根本不可能。
白髮老頭不說話了,轉過頭看著鏡盤。
看到這座複合型的法陣與裡面隱蘊的殺機,黑帝已經打定主意不和謝小玉為敵。
以前黑帝聽人說起莫空,特別是妖族第一陣法師的名頭,牠心裡很不服氣;可現在,牠已經沒有這樣的想法了。
“看來只有強攻了。”黑帝很無奈,這是牠敢出兵討伐的依靠之一。
自從人族出現太昊戰船,鬼族有了鬼嬰兒,新臨海城出了一個晉久,以超強之力攻破法陣就成了大家都硏究的方向,皇族也不例外,最後牠們成功了,創出一樣東西。
龍雀一族的領地上空,風雲變色、日月無光。
雲層壓的很低,陰沉沉的,讓人感到不寒而慄,不是還有一道閃電劃過,那隆隆的雷聲令人心情壓抑,在厚密的陰雲中隱約可見一張張猙獰的面孔。
此刻,這片領地已經被各族的大軍團團圍攏,之所以遲遲不進攻,是因為要等周圍那些領地的領主帶兵過來。
這是妖族的傳統,皇族發出征討令,並不需要出多少兵,達到總兵力的一成就不錯了,聽命於皇族的那些大領主會派兵過來,這是主力,一般達到總兵力的三成;被討伐的勢力周圍的領主也會派兵,這是大頭,往往佔總兵力的六成以上。
除了等待各路人馬的到達,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在高空之上,接近青冥之處,一個巨大的金屬架子正徐徐展開,架子中央固定著一根十幾丈長、大腿粗細的管子,裡面灌滿水銀,管子兩旁是一圈繁複的法陣。
這管子的末端正對著龍雀一族的主城——飛廉城,此物就是皇族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創出來的武器。
飛廉城內,所有妖族都抬頭看著天空,那泰山壓頂之勢讓牠們透不過氣來。
此刻,城裡只剩幾百個天君,大部分是龍雀一族,小部分是附庸部族的族長;或者長老。
“別看了,快做完手裡的事。”飛廉妖王喊道。
大家這才省悟,各自忙碌起來。
這座城正中央也豎著一個高聳的金屬架子,外面是三根支架,裡面是層層迭迭的金屬片,這種金屬片厚度只有三分,大小如華蓋,上面全都佈設有法陣,那是翻轉陣。
突然,城門口一座傳送陣白光閃亮,一個女人走出來,正是朱鸞一族的老祖——紗徑直走到飛廉妖王面前,盯著城中央那個高聳的金屬支架,不太肯定地問道:“這東西能不能用?”
“都到這個時候了,只能相信那個小子。”飛廉妖王也沒什麼把握。
飛廉妖王的話音剛落,旁邊一個身穿長袍、頭戴珠冠的中年人趁機勸道:“其實,我們可以避其鋒芒。”
說話的這位正是闌的父親。
你給我閉嘴。飛廉妖王猛地一瞪眼,道:“是你的腦子聰明,還是那小子的腦子聰明?”
闌的父親眨了一下眼睛,很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這無異於自己打自己臉,但是又不敢撒謊,不然老祖宗絕對會狠狠給牠一巴掌。
闌的父親只得硬著頭皮,用很低的聲音說道:“是那小子聰明。”
“那不就得了?我不聽腦子好的人的主意,卻聽一個腦子不好的傢伙的建議,我難道是白痴?”飛廉妖王瞪了這晚輩一眼。
紗輕笑一聲,道:“我看你是賭,賭贏了的話,龍雀一族就發達了,如果賭輸了,也就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