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一直緊緊勒著她,於是她用力地想要推開安德烈。
只可惜她手腳發軟,那點力氣實在是微不足道,她抗議道:“殿下,我沒事,你放開我吧,我自己能走。”
安德烈眼中的光熄滅下來,他知道凱瑟琳一定不會再願意跟自己說話了。
好在,他也不打算讓她心甘情願地跟自己離開。
他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他不去看凱瑟琳的臉,低聲跟傑里米說道:“給她打一針鎮定劑。”
凱瑟琳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安德烈,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我要去找伯母!”
她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但安德烈的力度大得不可思議,她完全掙脫不開。
傑里米看了看安德烈陰沉的臉色,又看了看凱瑟琳,權衡利弊之下,他還是決定聽從安德烈的命令。
他們二人固定住凱瑟琳的胳膊,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凱瑟琳感覺渾身的力氣迅速消散,她的意識模糊起來,最終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安德烈輕輕吐出一口氣。這時他才有空注意凱瑟琳抱著的那副弓箭。
這柄弓的弓身是鮮豔的青金色,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文字。那支箭在凱瑟琳掙扎時掉落在一旁,安德烈撿起來一看,箭身通體漆黑,箭頭鋒利無匹,在安德烈的認知中從沒見過這種材質的弓箭。
他在接手了一部分軍務後對紅鷹軍團的各式武器瞭如指掌,這不像是一個弱質纖纖的貴族小姐能弄到的武器。
看著那頭倒在地上的棕熊,它的眼眶中也插著同樣的箭,安德烈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他了解凱瑟琳,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將棕熊一擊斃命,凱瑟琳是不可能具備這種臂力的。
現場還有其他人嗎?是某個驍勇善戰的侍衛趕在他之前將凱瑟琳救了下來嗎?
他看著凱瑟琳的睡顏,即使是在這樣狼狽的形容下,她也還是顯得楚楚動人,與他夢中的影子漸次重合。
想到凱瑟琳在昏過去前緊緊抱著這副弓箭,他頭一次站在她的角度為她考慮問題。
算了,她應該有自己的用意吧。他將凱瑟琳抱起來,吩咐隨行侍衛將弓箭收好,帶著人馬離開了這片人跡罕至的叢林深處。
……
瓦倫蒂娜面帶憂愁地詢問眼前的醫生:“庫克醫生,克萊爾還好嗎?”
克萊爾出事不到三分鐘,莊園的管事們就迅速將她從藩籬中解救了出來,但當時的克萊爾一條腿血肉模糊,一條腿以一個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已經陷入昏厥。
他們不敢大意,迅速將克萊爾送往埃裡諾聖十字醫院,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克萊爾的情況終於穩定下來,但此時的她還是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圍觀的親眷無不心驚。
斯通夫人壓抑的抽泣聲傳來,馬修·庫克摘下自己的眼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不太好,羅伊斯頓小姐,斯通小姐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幸虧貴府反應及時,不然只怕是凶多吉少。”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瓦倫蒂娜。
瓦倫蒂娜的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庫克醫生,你我之間就不必打那麼多官腔了,你如實告訴我,克萊爾的雙腿還有恢復的可能嗎?”
馬修無奈地說道:“斯通小姐的右腿完全被藩籬刺穿,脛骨神經已經遭受不小的損傷,更別提那些藩籬歷經風吹日曬,上面沾滿了灰塵與塵土,對本就嚴重的傷口造成了二次感染……”
瓦倫蒂娜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馬修繼續說道:“至於左腿,應該是在馬兒發狂墜地的那一瞬間被壓在身下,大腿骨承受了馬兒的重量,幾乎整根斷裂。說實話,她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還是請府上家眷做好心理準備吧。”
這就是沒有恢復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