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殺出的風未眠橫插了一腳。“原想和炎祈合作,但是君上好像有不同的意見呢。”曾幾何時,他養大的孩子,也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甚至會違揹他的意見。
木桑朝風未眠舉杯,然後才轉向炎璟烜,“不知炎祈國君親自來到漠虎,是為何事?”張卿皺眉,這明顯是在打炎璟烜的臉,說他不請自來。炎璟烜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琥珀色的眸子裡醞釀著濃重的情緒,他淡淡的開口,驚訝到了眾人:“阿雪在哪裡。”
風未眠放下酒杯,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身廣袖黑袍無風自動,漆黑的瞳孔被溢上來的白霧模糊,木桑瞳孔一縮,狠狠地拍了一下地面,拔地而起的綠色藤蔓一層一層的將風未眠的白霧阻隔起來,然而靠風未眠那一方的藤蔓卻悄無聲息卻明顯的在消融。
“怎麼,”炎璟烜冷笑一聲,“你不敢讓她見我嗎。”
就像是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風未眠的衣服柔順的垂下,眸子也恢復原樣。他慢慢的看向炎璟烜。木桑見風未眠冷靜了下來,撤回了那些藤蔓。
“我不想她親自殺了你。”雖然顧知雪是一個有仇必報的,然而一旦她把真心交付出去,就不會收回來了,真的要親手殺了炎璟烜,顧知雪恐怕又要悶悶不樂好幾天。“添堵。”風未眠言簡意賅。
☆、第二百七十九章 玲瓏心
就算是兩人是各方面的敵人,在有共同目標的情況下也不得不坐下來好好的合作,特別是敵人太強大,強大到控制了整個大陸的民心的時候。炎璟烜的確是衝著顧知雪來的,時間越長,他對這個人的佔有慾就越強烈,也許無關情愛,只是,曾經擁有過顧知雪全心全意的信任,那樣的感覺就像是罌粟一樣讓人沉迷,就戒不掉了。
風未眠在整個晚宴都沒有再出聲,讓他有點驚訝的是,漠虎高層其實是知道一部分真相的。他的目光停留在張卿身上,張卿禮貌的一笑,沒有解釋什麼,“我打算和炎祈合作,借炎祈的兵鎮壓民眾的暴動。”木桑也開口,“眠將軍現在手裡有水巫的兵權,比起炎祈,水巫更近。”放屁,水巫和炎祈明明就差不多遠。於是宴席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炎璟烜也知道他的目標不在漠虎了,心下也開始思考正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雖然四季對顧知雪是極縱容了的,然而這也不能作為他出賣一隱的理由,於是顧知雪在沒有懷上下一胎的時候受到了四季無情的驅逐。“別打零殊的主意,他現在身體太弱,經不起你鬧騰。”這是四季給的忠告。“風未皇似乎是被風未盡軟禁了,他不讓任何人見皇上。”這是四季給的線索。於是顧知雪屁顛屁顛的去青龍城溜達去了,當然,四季也免不了給了她些裝備,比如說那專門為體質強悍的她準備的迷藥針。
顧知雪如何驚險的進城這個過程省略,經過一個晚上的思考,她還是往離殤居潛去,那裡是金羽裳在的地方。離殤居看上去還是那麼金碧輝煌的,巨大的籠子還是在大殿中央,裡面是仍舊美得驚心的金羽裳。她坐在鞦韆上無聊的蕩著,顧知雪的到來讓她的眼睛一亮:“先生來接我了嗎?”
“什麼先生?顧先生倒是有一個。”顧知雪掰開籠子鑽了進去,那亞龍骨做的籠子慢慢的恢復原狀,顧知雪嘆了一口氣,“你怎麼就死腦筋的喜歡上一個人渣。”金羽裳跳下來就給了顧知雪一腳,“不許罵先生。”顧知雪作出“噓”的手勢,“風未皇呢?”
金羽裳偏偏頭,“誰?這裡只有我。”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和人說話了,每天都會有人來送吃的,雖然她並不喜歡人類的食物,但是為了呆久一點不被懷疑身份,她還是把東西弄沒了,但是所謂的風未皇,從一開始來呆呆地看過幾天后,就消失了一樣。“你怎麼來了?”“嗯哼我沒有死啊,是不是很遺憾啊。”金羽裳搖搖頭,“不遺憾,因為你還要履行承諾呢。”她笑得特別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