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是端盤的服務員,降谷零也是最懷疑這個人。
氰化物很有可能不是被下在食物裡的,而是抹在了什麼地方。
如果加在生鮮裡,一旦加熱就會產生氰化氫,透過呼吸道進入人體,會迅速使人出現中毒症狀,一個搞不好,整個包廂的人都要死。
不可能是後廚其他人做的,因為他們根本預測不了,誰最後會拿到帶毒的東西。
兇手有人選,手法需要等警視廳的人帶東西回去檢查,動機呢?
降谷零收拾好思緒,正打算讓老警察去找另一個服務員,卻聽見一個聲音。
“好了,其他事情等警視廳的警察來吧。”
降谷零:……?
你說開始就開始,你說打斷就打斷,你咋這麼任性呢?哦,是帕斯緹斯啊,那就不奇——
果然還是很奇怪吧!!莫名奇妙推他出來當偵探破案,破到一半,這人又想走了!
降谷零隻能黑著臉跟著一行人回到旅館。
貝爾摩德雖然不是警察也沒當過偵探,但她作為好萊塢的知名女星,在美國什麼沒見過。
那個作為嫌疑人被從後廚叫過去的服務員,她在門口看一眼就知道,這人臉上有東西,神態不對,明顯吸過毒,而且現在這個狀態想戒斷都難。
路上帕斯緹斯也跟她提起過已經接受詢問的四人的反應,加上下午時波本和蘇格蘭發現的東西。
這個小島上的販毒團伙一目瞭然,龜山勇、平田和明、黑巖辰次、川島英二以及西本健。
靠著販毒賺了錢,卻沒賺腦子。任誰都知道,癮君子可沒什麼下限,瘋起來幹出什麼都不奇怪。
居然還敢直接在島上就開始幹這種勾當,真不怕引火上身。
藥物研發燒錢、支援議員、走私疏通海關都需要錢,賺錢的法子都在刑法裡了。
販毒、買賣槍支、走私藥品……這種事情組織沒少幹,但裡面要一旦有人吸毒,那就只有按叛徒處理的份了。
研究所裡這樣的人不少,那孩子肯定也看出來了。
選擇去湊熱鬧卻不直接點出來……是想看看這群販毒團伙的本事嗎?
御坂凪確實想看看那群人能不能找出這件案子的兇手,自己解決。
不然的話,說明仁愛興業這眼光不行啊,組織和小作坊合作遲早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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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御坂凪從行李箱裡扒拉出浴衣,跟著兩人出門。
溫泉池裡水汽氤氳。
降谷零飛快瞥了眼旁邊的青年,寬肩窄腰、肌肉線條分明,是經過系統性鍛鍊的。
但……為什麼一點疤都沒有?
就算他這種半路加入組織的情報人員,任務過程中,受點槍傷和刀傷都是很正常的。
組織裡不是說,帕斯緹斯這人和琴酒打起來,就和瘋了一樣,兩個不要命的下死手互捅。
琴酒的實力他是見識過,帕斯緹斯怎麼可能一點傷都不留下?
難不成這人……不是帕斯緹斯?
不對啊,就算他和景認不出來,貝爾摩德也不可能認不出來啊!
諸伏景光倒是沒注意這些,他看向遠方,從這個方向能看見後山裡似乎有什麼建築。
有建築說明裡面有人,既然山裡有人,為什麼會有村民在裡面失蹤?
諸伏景光思考了兩秒,偏頭看著旁邊的青年問道:“前輩為什麼會訂這件旅店呢?”
降谷零:……景這也太直接了,都不迂迴一下的嗎?
御坂凪也沒想過從這裡能看見後山的情況,他老老實實道:“因為好評數挺多的,而且比較偏。”
偏僻,對於組織成員來說,一個顯而易見的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