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走還來得及。”青年站在巷子口,盯著前方的道路,沒有去觀察身邊人的神色。
琴酒停住腳步,心頭竄起一陣火,“怎麼?害怕我和那群公安對上,說出什麼話來?公安知道你的身份後,怎麼可能真心容得下你,到最後無非就是卸磨殺驢。”
像他們這種人,為了逃離組織去尋找官方的庇護,是最愚蠢不過的。
沒有人能脫離組織,他不行,貝爾摩德不行,帕斯提斯當然也不可以。
男人越說越是咬牙切齒,“你現在跟我回去,你鬧出來的這些事就算了。”
“ boss呢?”
“那邊我去說,反正你的事也是我負責。”
無非就是沒有出成果的幾個研究所,先不說沒有人傷亡。
就算死了,研究人員可以重新抓,研究所可以重新建。
“我才不要。”
青年低垂下頭,遮住眼底的神色,“任務細節是我告訴公安的,研究所是我炸掉的。
組織對我這種人,最好的處罰就是變成和庫拉索一樣,做一個沒有過去的人……我才不要。”
就算已經做好離開這邊的準備,他也不想忘記發生的一切。況且,誰知道洗腦對另一邊有沒有影響,總不可能他一覺醒來,什麼人都不認識了。
先不說新一他們的反應,久留美媽媽肯定會傷心的,他不能冒險去試。
寒光乍現,御坂凪彎腰險險躲過削過臉側的刀鋒,尖刀刺入牆壁。
他還沒抬頭,第六感瘋狂作響,身體條件反射往旁邊一滾。
一聲帶著硝煙氣息的槍聲響起,下一秒,牆側多出一個彈痕。
御坂凪抬眼看見手中槍口還冒著白煙的琴酒,眼皮跳了跳,“什麼時候拿回來的槍?”
殺手沒有回應,綠色的眸子如同鎖定獵物的野狼一般,一手握槍攻了過來。
御坂凪動作極快,掏出匕首,翻身迎上。
寒芒逼近,琴酒眼神一凜,側身敏捷避開,銀髮散開,被削掉的幾根髮絲飄落在地。
‘啪嗒——’
很細微的聲音,像是什麼小物件掉落在地。
黑暗中,手槍槍口火光乍現,刀鋒刺破血肉。子彈直射大腿,御坂凪側身一閃,子彈擦著腿邊飛過。順勢抄起匕首,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利刃寒光閃爍。
氣氛如緊繃的弦。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劃破長夜的寂靜。
琴酒想起御坂凪剛才說過的話,動作稍緩,他不確定現在來的是不是公安,來了多少人,現在耗下去容易搭上自己。
御坂凪敏銳捕捉到這一瞬的破綻,手中匕首直逼殺手而去。殺手躲避不及,被刀刃劃傷手臂,鮮血滲出。
再添新傷,琴酒咬牙切齒,轉身離開。身後的人沒有追上,殺手也沒有回頭,他只是憑著感覺便朝著青年方向盲狙一槍。
“砰”的一聲巨響,瞬間破開皮肉,帶出一片血花。痛苦的悶哼聲傳入耳內。殺手腳步微頓,最後還是帶著渾身的刀傷,快步離開。
御坂凪靠著牆壁緩了緩,強撐著身體搖晃著站了起來,他單手捂著腹部的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湧出。
“……真夠狠的。”
他當然知道自己沒有聯絡公安過來抓人,估計是打鬥時的槍聲被人聽見,報警了吧。
御坂凪扶著牆,轉身往另一邊走去,行動間踢到了什麼,髮飾閃了閃。
他眨了眨眼,想起來了。
青年蹲下身,嘀嘀咕咕將東西撿了起來攥在手心裡,動作間又呲出不少鮮血。
…這種東西留在這裡還是不太好,他倆還是挺顯眼的,今天飾品店要是有人還記得他們的長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