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治療並沒有新變化,就是輸液。護士們將醫生開出的藥勾兌完了,就把藥瓶端進病房裡,掛在支架上,對病人進行注射。儘管這些藥液注射到肌肉裡如同涼水,一點兒作用也不起,但是,你還得乖乖地躺在這兒讓她們在你身上扎針輸液。不然,住院就白住了。
庾明躺在床上,眼看著藥液一點一滴地流入到自己的血管裡,不知道這些藥能否像醫生說的那樣把拴塞的血管衝開,讓血流暢通起來。醫生將藥的作用誇大的神乎其神,其實,除了感冒發燒輸液會立刻見效,像他這種病會不會有效果,病人哪兒知道?
人啊,再有多大志向,多大本事,一旦得了病,就得把自己交給醫生,將給醫院了。就像是乘飛機,只要飛機上了天,你的小命就交給飛行員了,這是毫無辦法的事情。
自己這病也真怪,腦袋不疼不暈,半個身子卻癱了,腿卻瘸了;另外,還有一個毛病,今天早晨他才發現:自己的左胳膊伸不直了,舉不起來了。
當時,美蓉開啟了房間的電視,他看到電視上有人晨練做擴胸運動,自己模仿了一下,沒想到胳膊不遂人願,伸到一半就伸不開了。
“醫生啊,這是怎麼回事?”查房時,他問主治醫生。
“這就叫,喪失活動能力。嗯,是後遺症的一種表現。”主治醫生告訴他。
媽的,誰不知道這是喪失活動能力?誰不知道這是後遺症表現?
可是,這怎麼辦呢?
遇到這類問題,醫生不是搖頭,就是無奈。或者還是那句話“慢慢恢復吧!”
他覺得,現在一天到晚躺在這兒,已經毫無意義了。雖然他可以付得起床費、住院費,但是,天天輸這些毫不見效的藥液又有什麼用呢?現在有效用的只有針灸,或者還有甄珠兒的康復訓練,可是,這些事情醫院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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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子庸醫!
他剛剛罵完,主治醫生就匆匆忙忙進了病房,“喂,省長,你的頸椎疼不疼?”
“不疼啊,怎麼啦?”現在的庾明,學會了反問醫生。
“我懷疑,是不是頸椎不通,影響了往腦部供血啊?”
“你的意思是……
“嗯,做個彩超吧!”醫生說。
哼,就知道用儀器掙錢。醫生走後,美蓉罵了一聲。
不一會兒,庾虎推來了一輛輪椅車,“爸,走吧,咱們去做彩超。”
“我不坐這玩藝兒。”庾明一看輪椅,就搖頭了,“我走著去!”
“不行。爸,外面下雪了,路滑。還是坐輪椅吧!我推著你。”
庾虎和媽媽幫忙,將他扶到了輪椅上坐好,然後推他出了CPU病房,乘電梯下樓,接著雙推他出了住院部大樓。
室外已經是初冬天氣,庾明感到了明顯的涼意。天上飄舞著細碎的雪花,輪椅的四個輪子骨碌骨碌地滾在院子的水泥路面上。
“喂,您好,要出院了是吧?”前面一個人熱情地打招呼。庾明以為是熟人與自己說話,連忙抬頭尋找,卻沒看見任何熟人。
連續十幾天呆在病房裡,心情悶悶的,來到室外,他覺出了空氣的新鮮,人群中的暖意。可惜,這些人只是在他面前匆匆走路,沒有一個人認識他。
醫院,真不是好人呆的地方!他嘆息了一聲。
進了檢驗樓,做彩超的人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排起了隊。
這時,後面來了一個輪椅。輪椅由兩個小夥子推著,他們目中無人似的,來到庾明的輪椅前面沒有停下來,竟想搶到庾明前面“加楔”。
庾虎瞪大了眼睛,厲聲問那兩個小夥子:“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哦,我們這是急診,著急。”說著,那兩個小夥子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