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說話,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
葉遲晚微微抬起頭,目光落在一直沉默不語的江晏身上,嘴唇輕啟,柔聲喊道:“阿晏。”
然而,江晏卻毫無徵兆地突然開口,聲音冷淡而堅定:“背不了。”
這簡短的三個字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現場的沉寂氛圍。
葉遲晚緩緩垂下眼簾,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苦澀,她慢吞吞地說道:“阿晏,我真的不想拖累大家,讓大家因為我而停滯不前。”
“行。”江晏低頭看了眼腕錶,若無其事道,“那辛苦你在這裡繼續等,我們先走。”
葉遲晚愣住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她呆呆地望著江晏,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最後,還是苟洵背的葉遲晚。
唐青歌的心裡真的很氣,是真氣到了,不是因為苟洵背了葉遲晚,而是咽不下那口氣。
他好心好意的要幫人,結果反被拒絕就算了。到頭來這個鍋居然還是輪到他頭上。
唐青歌不氣才怪。
算了,其實她沒資格生氣。
到達山頂,眾人開始搭建提前安排的帳篷。
黎星瑤三人的帳篷是唐舟拿的,他放下帳篷,將兩個帳篷放到一起。
唐舟說:“我先給你們搭好,我再搭。”
黎星瑤忙道:“不用了,我們三個人動作很快的,你一個人還是先搭吧。”
江晏手上是在搭帳篷,眼睛卻是盯著兩人講話的畫面。
一時之間心口像堵了一塊石頭。
等到所有人的帳篷都搭好了,男士們站在一起拿著食材放在烤架上燒烤,剩餘的女士們則坐在一邊等待。
江晏的動作很嫻熟,看樣子是這種事情沒少幹。
宿淮卿調侃他:“晏哥,這還是第一次能嚐到你的手藝呢。”
苟洵照著江晏的樣子學的有模有樣:“我就說晏哥那兩年沒白待。”
江晏在當兵的那兩年,苟洵與宿淮卿的生活過的是樸實無華。
三人自小一直認識,突然少了最重要的一個人,還讓苟洵的心裡怪想念的。
宿淮卿笑了一下,嘲諷道:“讓你當初跟晏哥一起去你不去,非要回家放牛。”
苟洵不服:“你不也是嗎,大哥別笑二哥。”
江晏將手中的肉串翻烤好了之後,再看了一眼唐舟的動作,頓時輕蔑地勾起嘴角。
一點都比不上他。
唐舟覺得自己弄的不太好,看著旁邊江晏的傑作,出聲求教道:“江小公子,這個要怎麼弄?”
江晏一副看智障的眼神,手中動作熟練:“哦,這樣不就行了。”
唐舟照著他的樣子學,還是不太會。
江晏笑意勾的更甚,呵了一聲:“人有時候是需要自知之明的。”
唐舟以為他是在說烤串這方面的事情,謙遜道:“我做的確實不如你。要不然…你也教教我?”
江晏“嘖”了一聲,慢悠悠的道:“教?有些東西不是教就能學會的。”
他放下手中的烤串,裝進盤子裡撒上孜然粉:“就像唐公子,也不用老是想著能和黎星瑤怎麼樣。”
“你也不想想,黎星瑤前段時間才追的我,沒追到就放棄了。這段時間就算她跟你走的近一點又怎麼樣?不照樣早晚甩了你。”
唐舟先是一愣,隨後勾起淡淡的笑意反問:“那江小公子又是以什麼身份說這句話,據我所知,你和星瑤沒有任何關係。”
是啊。
他跟黎星瑤沒有關係。
江晏被他的話噎了一下,不氣反笑:“我跟黎星瑤沒關係是沒錯。但也用不著你在這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