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哥你真是誤會我了。”苟洵放下酒杯,煩躁的撓了撓頭髮,“我哪有把人逼出國,我只是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你讓我跟自己的朋友在一起嗎?”
“算了,都別爭了。”
宿淮卿勸住兩人,“苟洵,你的事情雖然我不清楚,但唐青歌那小丫頭對你確實是真心的。”
“這年頭,碰到一個真心對你的人可不多了。”
“宿淮卿,你還好意思說我?”
苟洵也是瞭解宿淮卿的人,開口就往他的痛處上戳。
“當初你大學談的那個女朋友,不是你的白月光嗎?人家把你甩了,你隔那屁顛屁顛的求情挽留,結果呢,這麼多年,人家有看過你一眼嗎?”
“你怎麼沒那個膽子回頭去找她求複合啊?”
這是真戳到宿淮卿的痛處了,跟刀劍似的像在心口扎。
他當即憤怒出聲:“你不要提她!”
宿淮卿喝了酒,酒精逐漸上臉。
“我跟她之間,不需要任何人提。”
苟洵:“那就大哥別說二哥!”
江晏眼瞅著這兩個為情所困無法自拔的人,倦怠的很,實在是懶得參與他們的感情事。
感情這種事情,不是外人能參與進來的。
“你倆有完沒完?”
苟洵和宿淮卿兩人一個比一個上頭,喝了酒,恨不得當場在包間掐架。
“苟洵!你到底為什麼又提她!”
“那你能不能不要再提唐青歌?我也不想聽!”
“你敢說你一點都不喜歡唐青歌?那樣傷害人家?”
“靠!他媽的我算哪門子傷害她!你發酒瘋就滾去找你前女友。”
江晏看著他倆從一開始的吵架,變成了動手。
男人動手是真揮拳頭,即使是兄弟之間也毫不留情,很快,兩人臉上就都掛了彩。
宿淮卿無所謂的抹了把嘴角,坐下:“扯平了,誰也別說誰。”
苟洵同樣累了,坐在另一邊:“宿淮卿你他媽多打了我兩拳,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
宿淮卿嗤笑:“蠢貨。”
江晏指尖夾著根雪茄,臂彎搭在扶手上,他扯了下嘴角,翹著二郎腿,看好戲的模樣。
“有完沒完?”
“晏哥你來評評理。”苟洵逮著機會就問,“這件事情到底是誰的錯?”
宿淮卿不甘示弱:“晏哥你來說說。”
江晏懶得插手別人的感情,關他鳥事。
“你倆夠沒夠?”
他神色不耐,“再鬧,一起滾出去。”
兩人這才安靜。
這場酒喝的悶極了,除了江晏,另外兩個出會所的時候,醉成一灘爛泥樣。
江晏一手提著一個,將兩個人踹進車裡,便撒手不管。
苟洵和宿淮卿毫無反應,甚至還抱著對方。
來接人的司機看著江晏一副生猛的氣勢,再看了看醉的不省人事的兩個人,抹了把冷汗,恭敬地說了句:“麻煩江總了。”
“小事,”江晏拍了拍手,插著兜,“把這倆玩意丟在門口就行。”
司機:“好勒。”
第二天。
苟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自家門口的地磚上。
他揉了下發痛的腦袋,忽然想起了什麼,慌忙的從衣服裡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
來不及了!
苟洵忙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宿醉後的疼痛,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外跑。
他利索的發動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行駛途中,苟洵一邊盯著時間一邊踩油門加速,幾乎是爭分奪秒地和時間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