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又不肯說明白,你該不會要我自己去問靖傑吧?”紀蔚然帶笑問道,停下了腳步,兩人正好停在慕雲樓前。
“他不會肯說的。”冷如風情緒低落道。
自從候爺帶回莫念慈,他就不知在候書面前提過多少次,要他儘早將她送走,而侯爺只是惱怒地要他閉嘴,到後來,甚至連提也不許提。
自小,冷如風就伺候著任靖傑,眼看著主子出類拔萃,一鳴驚人地打敗北番,成為朝中最年輕的侯爵,他也覺得與有榮焉。而一趟南遊之旅,卻可能將一切都給毀了。
冷如風不敢想像,萬一莫念慈的丈夫上告朝廷該如何是好?侯爺會一夕間身敗名裂的。如果他搶回來的女子尚是未婚,那也許還能說他是風流倜儻,情難自己。可今天他搶的是人家的老婆,那可就是強娶豪奪,沒有道理可講。可是侯爺一點也不在乎。
既然侯爺那方面不行,那他只好從莫念慈方面著手。冷如風簡直不敢相信,她的韌性如此強。在府中所有人敵視的目光中,她還是能自在的生活。他真不知該稱許她的適應能力極佳,亦或鄙視她的寡廉鮮恥?
紙是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這件事會被揭穿,他該眼睜睜地看著侯爺毀了自己的名聲、地位,也毀了莫念慈的一生嗎?
不,他應該想想辦法才行,只是目前他尚無法可想。
也許真到不得己時,還是得請老將軍和公主出馬,不過侯爺肯定不會原諒他的,如果他真膽敢請出他們的話。
“如風!”紀蔚然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還沒告訴我呢,別睡著了。”
“我不能說。”他搖頭道。
“不能說?”紀蔚然大驚小怪地喊道。“我還以為我們是無話不談的兄弟呢!”
“別作戲啦!”冷如風無趣地瞥他一眼。“爺的事得由他自己開口。我雖不喜歡這件事,小的總不能道主人的是非。”
“看來靖傑是做了件讓你極不贊成的事嘍?”紀蔚然竟不再追問。“改天我再訓訓他好了,竟讓他的忠僕這麼擔心、”
冷如風綻出一個無力的笑容。“我到今天才知道忠僕難為呢。”
他看看他們駐足之地,竟是慕雲樓外,心中那把火又冒起。“我們往前走吧,後面有座小山,那兒的風景比這兒美多了。”
若非是紀蔚然來訪,他恐怕還得待在慕雲樓附近“保護”莫念慈,根本就無法分身。除非不得巳,否則他想盡量離慕雲樓遠遠的。
“可是我倒覺得此處是府中最美的地方。”紀蔚然帶些惋惜地跟上冷如風的腳步,頻頻回首看著慕雲樓。
“怎麼說?”冷如風不解。他從侯府建立時就住進來,此府還可說是在他監督下完工的,怎麼他不這麼覺得?
“所有的京城名花盡在其中,不是嗎?”紀蔚然愛慕地說。“不瞞你說,我今早經過那兒時,還真以為自己看到了仙子呢!”
冷如風不以為慕雲樓中會有仙子之類的人物,不過瞧他那副神魂顛倒的模樣,似乎又是不假。但住進慕雲樓的那些姑娘,應該都為了今晚的晚宴在做準備,不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床的,他打哪兒看到仙子呢?難道……
“你是在哪個房間看到‘仙子’的?”
“就在最前面二樓的窗臺上。”紀蔚然回想道。“那時她一個人坐在那兒,不知在想些什麼,衣袂飄飄的模樣,真像要乘風歸去一般。”他不好意思地抓抓頭。“若不是怕唐突佳人,我就躍上樓臺去和她說說話了。”
早就有人做過了。冷如風訕訕地想起,侯爺第一次見人家時,不就把她單獨留在唸慈樓說話。沒想到紀蔚然也看上她,莫念慈的魅力不容小覷啊。
不過,紀蔚然的話給了他一些靈感。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