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將寵物世界當做一個正常樂園來對待,應該是殘念。
過了會兒,女人端著餐盤過來。
木質的餐盤上只有一杯冰美式,玻璃杯底下堆滿了冰塊,卻沒有加任何牛奶。
而是放入了一塊米白色的,類似豬板油的塊狀物,上面夾雜著一些猩紅的血絲。
這塊狀物漂浮在冰塊上,很快便開始融化。
原本的冰美式瞬間變成了拿鐵的顏色,最上面還漂浮著一層白白的、密集的泡沫。
看得時厘呲了下牙,有點倒胃口。
男人這時候也拍得差不多了,檢查完拍攝的照片,拿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眼睛一亮。
“油脂豐富,牛奶和咖啡融合得恰到好處,這是我喝過最好的拿鐵!”
他仰頭一飲而盡,臉上露出滿足之色。
店內的暗香濃郁了幾分,唱片機裡的歌聲幽幽唱著:“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
漸漸地,男人的表情出現了變化。
原本輕鬆的神色變得隱忍起來,忍不住站起身,禮貌地向老闆娘詢問衛生間的位置。
老闆娘告訴他:“衛生間在二樓。”
男人走到樓梯前,抬起頭看到上面密不透風的黑暗,腳步頓了頓。
但肚子傳來的疼痛讓他難以忍受,他不得不埋頭加快步伐,匆匆上樓。
男人的身影被黑暗淹沒。
在他身後,或趴或躺的狐狸們坐直起來,望著男人的背影,嘴角緩緩咧開,無聲在笑。
緩緩轉動的唱片機裡,忽然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吱嘎聲,如同指甲一下一下刮過黑板。
那道女聲也越發詭異起來,歌詞裡的每個字都拉得很長:“曷不委心任去留……茲茲……胡為乎遑遑欲何之……茲茲茲……”
這突兀的聲音折磨著時厘的耳膜,她忍不住也朝樓梯瞥去,似乎看見鮮血從臺階上淌下來。
但再仔細一看,發現只是自己的錯覺。
等唱片機終於恢復了正常。
時厘知道,男人大機率不會再回來了。
老闆拿出一個罐頭拆開,狐狸們頓時跟瘋了似的衝到了食碗旁,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時厘為了不顯得不合群,也硬著頭皮湊了過去,嗅到一股無法抗拒的鮮香氣味。
口腔內壁也不自覺分泌唾沫,她用力晃了晃腦袋,看見混在肉糊狀物裡面的粉色指甲。
“吃吧,吃完也要好好招待遊客哦,咱們店今天的營業額達標了,就讓你們休息。”
時厘要素警覺,今天的營業額達標不會就打烊吧,那她還怎麼找機會偷跑出去?
看來這個狐奸是不得不做了。
老闆看到狐狸們埋頭認真乾飯,才滿意地轉過身,將桌上的空杯子收到餐盤上,端上了二樓。
等她一離開,時厘立馬裝作被其他狐狸擠開的柔弱模樣,趁機退出戰局跳到沙發上,小心翼翼用牙齒咬住拉鍊,成功拉開了男人的揹包。
變成狐狸實在太不方便了!
抱怨歸抱怨,她抓緊時間翻找。
她翻出了一張機票,上面的資訊已經模糊不清。時厘仔細辨認,也只能看清男人的名字。
布蘭登什麼什麼。
這是個很常見的名字。
後面的姓氏也糊作一團了。
除了這張機票,時厘沒有翻找到寵物世界的規則或者地圖,不信邪正準備再搜一次,突然聽到下樓的腳步聲,趕緊拉上揹包並跳下沙發。
老闆娘拿起布蘭登落下的雙肩包,沒有開啟看一眼,直接全部放進另一個透明櫥櫃裡。
這個櫥窗裡面什麼也沒有,放上雙肩包和相機後,看起來像是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