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心裡再是腹誹青衣幾人,這時候也只得是站出來,畢竟人家是為了幫他們才出手傷人的,於情於理他都無法置之不理,況且沒有動手的顧傾顏也被圍在其中。
哪知,青衣幾人毫不領情,對著邊上虎視眈眈的捕快道:“不想死的,就滾開!”
捕頭愣了一下,剛想要招呼眾捕快抓人,便見那女子迅速地欺上前來,還以為她要先發制人,不料她只是從懷裡掏出一塊金煥煥的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壓低聲音道:“奉旨行事,不想死的,趕緊滾!”
捕頭在京城呆得時日已久,自然是識得各種令牌所代表的含義,眼見青衣幾人明顯是剛剛從宮裡出來,拿得又是代表皇帝的令牌,嚇得腿都軟了,差點就要跪下來。
便在此時,一個老婦人從外面火急火燎的小跑著進來,赫然是齊凌陽的母親齊老夫人。
顧銘詫異地看了看她,道:“親家母,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還不是你們顧家生的好女兒,都快把我們家凌陽給打死了!”齊老夫人罵罵咧咧地道,轉眼看到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顧傾顏,立馬叫囂道:“陸捕頭,就是她們幾個,怎麼還不把打傷我兒子的兇犯抓起來?”
齊老夫人在府中聽到齊凌陽和顧傾心受傷的訊息,立馬就趕了過去,才知道是顧傾顏和她同行的人打得顧傾心吐了血,又折了齊凌陽的手臂和腿,登時氣得差點冒煙。
更為讓齊老夫人怒不可遏地是,顧傾心倒是傷得不太重,而她兒子齊凌陽就算是治好了,手腳再也無法恢復如初。
想想自己唯一的指望,日後便要變成一個廢人,齊老夫人如何能不抓狂?
於是,匆匆忙忙地安頓了兩人後,就親自跑去府衙投案,甚至不惜私下許以重金要求嚴懲兇犯。
顧銘起初還以為是顧傾心不小心打傷了齊凌陽,此刻見了齊夫人無比激動的神情,才知道他想錯了,心中不由得遲疑:傾顏什麼時候,怎麼會把齊凌陽給打傷了?
陸捕頭見到那令牌後,恨不得有多遠就閃多遠,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就此一走了之,看著齊老夫人指著顧傾顏要他抓人,心裡頭就直恨得牙癢癢。
要不是念在齊家昔日的情份和剛剛所送的銀子面上,老子才懶得理你,人家手裡拿著皇帝的令牌,出宮奉旨行事,敢去抓她們,這不是壽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嗎?
冷冷地道:“給我閉嘴!我們府衙行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指手劃腳了?”
齊老夫人怔了怔,只道他想在眾人面前表現得公事公辦,也就知情識趣的閉了嘴。
眾捕快一向唯陸捕頭馬首是瞻,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訓斥齊老夫人,可是都很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陸捕頭小心翼翼走到青衣身旁,小聲地討好道:“這麼多人都在看著,您看怎麼處理?”心想:她們是奉旨行事,拍拍屁股就走了,誰也奈何不了他們,可自己要是不把這事情處理好,還不知道要讓多少人在背後戳脊梁骨呢?
青衣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
顧傾顏看了看一片混亂的場面,上前道:“他們說是那人吃了顧家藥房的藥死了才過來鬧事,如果我把人救活過來,是不是就可以了?”
陸捕頭聽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吃驚得差點沒有把自己的舌頭咬掉:這人都死了,還能救活?你開什麼玩笑?
青衣四人自然也不相信,可是她們都知道顧傾顏曾經在宮裡救活過西域王子,倒也沒有表露出什麼詫異的神色來。
“傾顏,這可不是兒戲,你不要胡來!”顧銘作為父親,對女兒還是有些瞭解的,聞言滿是擔憂地道。
就聽之前那名年輕女子戲謔地道:“你是在說笑嗎?”
顧傾顏不以為意地道:“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