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院,太子在她醒來時告訴過她的院子,她深夜捏著一封信,似是牽掛。
……
「疼……」伊綿嬌。吟出聲。
「疼也受著。」男人繼續埋身啃咬。
女子逃脫不得的掙紮成為最佳的助興劑。
伊綿無法,只得用手去制止,無力地道,「不要,疼。」
男人渾身發燙,眼神迷濛,喘著粗氣,停下了。
「這下知道怕了?」
伊綿縮在男人懷裡。明明他才是欺負自己的那個人,可伊綿沒法不依賴他。
寧之肅都不知道,自己是養了一隻小狗還是怎麼,輕笑問,「你就不怕孤要了你?還敢抱著?」
伊綿誠實地道,「怕。」
男人指尖撫上她的太陽穴,「孤讓太醫來看看,這事不能拖。」
伊綿不找痕跡地將身子往後縮,男人不解,「怎麼?」
倏然看見伊綿臉紅得要滴血。在她的記憶中,沒有嘗試雲雨的記憶,但再遲鈍,也知某些凸起是男人特有的反應。
「方才還說勾引?勾著勾著,便退縮了?」寧之肅站起來,整理好衣衫,「若是再有下次,孤直接要了你。」
伊綿已經知道失控的男人多麼可怕,但那股恍然熟悉的滋味卻也真真實實讓她費解。
她沒有說出口。
只是道,「殿下,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回記憶?」
「之前不是很排斥再看太醫麼?」男人坐在床邊,雙腿交疊,手隨意搭在上面。
「可現在,想要快點恢復。」女子攥著被子,說出自己的請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絕不是平平無奇的一段記憶,伊綿從頭疼時的片段中已經可以窺見部分內幕。
但片段太瑣碎,她無法串聯起來。
寧之肅的表情在燭火映照下仍舊沉穩,無懈可擊,他淡淡問,「若是有人對你爹孃,做了你無法原諒的事情,你會怎麼辦?」
「無法原諒?那是什麼事情?」
「譬如關係生死?」
女子瞪大了雙眸,呼吸停滯。
「別緊張,孤不過隨口說說,又不是真的。」
伊綿不信,懷疑道,「那為何這樣說?」
男人不答,反說,「在你心中,只要傷害了你的爹孃,便是仇人,對嗎?」
伊綿錯愕地點頭。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怎麼怪怪的。
寧之肅清冷笑笑。
他是太子,平日裡習慣不苟言笑,但伊綿感覺得到,他對待自己時冰冷下裹著一層溫柔。但此時的笑讓伊綿覺得男人離得好遠。彷彿刻意與她拉開了距離,又有種沮喪與頹然在裡面。
伊綿從床腳爬過去,她扯著男人的袖子,笨拙地開口,
「吶……我知道,殿下平時對我很好,所以……所以我心中生出了對殿下的佔有慾。我沒辦法看著殿下和霍小姐在一起而無動於衷。我也……我也不想找郎君。」
這幾乎算是某種表白了。
寧之肅眼睛有些酸。這樣的情緒,自從順沅出嫁,母妃逝世,已經很久未有過了。
他無所謂地笑笑,故作聽不懂的模樣。
「快睡吧。」
「殿下聽明白了吧。」女子緊張地看著他,「若是沒聽明白,我——」
寧之肅用食指抵在她的唇上,「你忘了,說好了要將我當哥哥的。」
門吱呀關上。
伊綿低頭,墨發遮臉,點滴晶瑩無聲地落在被衾裡。
—
醜時,萬籟俱寂。
書房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毛筆,活動一下僵硬的脖子。
吳遠推門而入,帶著一個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