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兩位近侍,吳遠和吳山候在一旁。
吳山性格剛直,心裡只覺自家主子對伊家的小姐太留情了,就應該把他們一家三口發配充軍,嘗嘗他們太子府的厲害,以報當年之仇。
吳遠心情複雜得多。太子手握重權,說一不二,但畢竟是個人,也會被傷害。上午伊小姐的話,明顯就是傷了殿下的心。連他作為旁觀者都看得糾結,何況當事人自己呢。
這回太子擺明瞭是要徹底把伊小姐推出去,斬斷自己的情絲。
可……真能那麼簡單麼。
吳遠斟酌再三,道:「殿下,伊小姐不是有意的。」
「替她求情?」寧之肅淡漠地點點指尖。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覺得……」
「去給那房裡送兩杯暖身的酒,這樣瞧著著實沒意思,幫幫他們吧。」
吳遠聽了太子的話,不知道現下主子到底是何想法,但一定還在盛怒之中,於是住嘴不敢再說。
伊綿和男子沒防備地在丫鬟勸說下飲了酒。才一炷香的工夫就身熱不已。
伊綿眼瞧著男子喊熱,開始脫衣,於是跑到門口,不住地拍打房門,求外面的人放她出去。
但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她才嘗試過類似的暖身酒,知曉這次的威力和上次相比大不相同,不僅心率快得出奇,連自己整個人都開始燒得奇怪,說出的話都像染了媚。藥似的。
她摔了一個花瓶,制止男子的靠近。但這男人已然崩塌了神志,想要一沾芳澤,滿足渴望。
伊綿甩甩頭,悲痛地看著房間,一時間天旋地轉。她勉強就著最後一絲神志,拾了地上的花瓶碎片,低頭顫抖著覆在腕上,淚珠滾落。
生死一線間,房門被踹開。
她只來得及看到一抹高大熟悉的人影,便被挾於那人懷中帶走。瓷碎片掉在地毯上,沒有一點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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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
伊綿感覺自己被一雙冰涼的大手扶著脖頸坐起來,嘴唇自動去尋湊過來的茶盞,冷茶入喉,才覺一絲身體上的寬慰。
她睜開朦朧的雙眸,嬌媚水潤,不自覺轉動脖頸去摩挲那雙放於上面的大掌。
「想要了?」
她努力分辨,才知眼前人是寧之肅,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伊綿正準備否認,但被他輕輕一捏後頸,出聲的只剩嬌滴滴的媚吟。
男人的腦袋湊到她的頸肩,舔舐,磨蹭。她整個人都崩潰了,耽於滿足之中。金鉤被男人解下,床帳展開,圍成一個小空間。
過會兒,衣物被盡數從床帳中丟出,嬌吟聲繞滿房梁。
女子的嫩足被男人握在手裡把玩,那雙布滿薄繭的大手,流連於每一寸滑膩。
伊綿純得讓人發瘋,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獸,不多時便被安撫下來,由著寧之肅帶她步入真正的成人禮。
她只以為是自己的錯,意志不堅,墜了紅塵,否則哪能喝了那酒便如此浪。盪不堪了,卻不知這一切都是身下男人主導的錯,便是該丟面,也是那做了壞事的男人丟。
寧之肅在床榻間的話比平時多些,眼睛沉靜如夜,細看之下便有些邪惡惑人的感覺,偏偏男人耐心十足,看盡了女子每一瞬的表情和反應,舒服的,難受的。男人將懲罰與獎勵並送,將她拋上天去,又重重地拉下來。
伊綿只剩下啜泣,不敢不臣服。便是那心,也卑順至極。
男人步步急逼,話語惡毒又直白,「你看,我都沒動,你便……想是你爹孃沒教好你規矩。」
於是清純自責的少女在身體極致舒適的綻放中羞愧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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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持續到,戍時二刻。
長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