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在近二十年前,就已經提出了我們蘇維埃政權穩定的基礎是東方的論斷,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已經把這個偉大的論斷遺忘了。”
特里福內奇是伏龍芝同志當年在黨內的化名,及至後來,一些和他關係比較密切的戰友、朋友,也都是這麼稱呼他。楚思南看出來一點,圖哈切夫斯基這個人有一個很好的性格,或者也可以說是他的一個弱點,那就是過分的懷舊。
“雖然剛才楚思南同志在東線問題上所說的內容很簡單,但是我已經大概的明白了他的意思,毫無疑問,根據我的認識,他的觀點就可以看作是伏龍芝同志的戰略思維延續。”布柳赫爾接過話題說道,“目前的局面是,整個歐洲已經完全被戰爭所籠罩,除了我們以及那個孤守海島的英國之外,德國法西斯已經把他們的戰爭觸角探到了歐洲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在東方,日本軍國主義者,也正在極力的散佈著侵略者的硝煙,如今,更是有可能要把主意打到美國人的頭上去了。我們假設美國人參戰了,那這場戰爭的局面和性質,也就將隨之發生轉變,它將不再侷限於歐洲或者是亞洲,而將成為一個聯合的整體,是反法西斯聯盟對法西斯軸心的世界性戰爭。儘管如今德國人和日本人的進攻勢頭很猛,軍力也很強盛,但是我不認為他們最終會有機會贏得這場戰爭。這樣一來,我們就將面臨著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在進行這一場戰爭的同時,儘可能多的謀求我們的戰後安全。在歐洲,自然什麼都不必說,自從我們的革命取得成功後,再經過那些同國外干涉勢力的交鋒,我們的政治影響力已經在這一地區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認同,至少在東歐諸國中,革命的勢力已經是根深蒂固的了。那麼在東方呢?哪裡同樣是一片經歷了深重苦難的地方,西方帝國主義勢力的殖民統治,自從上個世紀甚至更早的時間,就開始在那片地區繁殖蔓延了,我們要在不起直接衝突的情況下,把我們革命成功的範例推介到那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次全世界範圍內的戰爭,對我們來說,顯然就是一個機會。戰爭對於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來說,是一種沉重的傷害,但是它對於催發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覺醒來說,也是最強有力、最有效的藥劑。僅從目前的情況看,西方帝國主義的殖民鏈條,已經被德國法西斯的入侵徹底摧垮了,他們在東方的殖民統治已經脆弱到了極點。我認為,我們目前,至少來說是在不久的將來,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在儘可能大的限度上,支援、扶助各國兄弟政黨所進行的革命鬥爭,支援他們建立起蘇維埃或者是傾向於蘇維埃的民主政權。這是符合我們利益的,同時,也是我們的蘇維埃政權所應該做的。”
布柳赫爾的話,引來了會場的一片贊同,甚至連政治立場不同的圖哈切夫斯基與崔可夫,都禁不住地連連點頭。
“我很贊同以上幾位同志的意見,”科涅夫站起來說道,“不過在重視東線戰略的同時,我們更加不能忽視西線的戰況。目前最好的方式,就是加速在西線戰場的推進速度,力求在三到五個月的時間內,結束北線總戰役的最初戰略構想,在消滅芬蘭主力軍團的基礎上,把我們的北方戰線推進到芬蘭境內。我們必須記住,如果沒有西線的戰略反攻,那就沒有東線的戰略進攻,我們決不能像希特勒一樣,將自己置身於兩面作戰的窘境之中,那時不理智的。”
科涅夫說到這裡,扭頭看了看一側的楚思南,然後繼續說道:“今天早上,我聽楚思南同志說過一個想法,那就是調動黑海艦隊的主力,前往東線支援北太平洋艦隊,我個人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想法。畢竟我們現在主要的精力放置在北線,而黑海艦隊的駐留地對整個戰局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與其將它留在無關輕重的黑海地區,反倒不如令其在遠東地區發揮更大的作用。另外一點,就是要全力開通經蒙古進至山西、陝西一線的運輸通道,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