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色不差的美人。
一白遮三醜嘛!而且她又長得高,一頭長髮又直又亮,難怪毛頭小鬼也會心生邪念,打算劫財又劫色的色膽包天。
“這才叫耍你。”她將皮包開啟抽出紙鈔揚了揚,然後又放回去。“想要錢自己去賺,大嬸我的名字不叫提款機。”
平常的時候或許她會花錢消災,鈔票給他們了事,各走各的路不再碰頭,反正錢財乃身外之物,不需要太過計較。
可是這會的她睡眠嚴重不足,再加上一連串楣事,她的生物老師說過——飢餓使人憤怒,尤其是飢餓的女人,所以不能怪她沒好臉色。
“好呀!原來你都在跟我裝傻,看我怎麼劃花你的臉!”可惡的女人,他絕不饒了她。
好整以暇的夏秋千雙手交迭放在胸前,面上和以往一樣沒有表情,要是知道下樓買個便當也會有事,她寧可餓死也不出門。
瞧這些孩子還在長個子呢!一個個矮不隆咚的也敢學人家逞兇鬥狠,拿把小孩玩的美工刀就想嚇唬人,不知他們的父母怎麼教的。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
怪了,幹麼還不動手,她三字經都快背完了,一群人杵著當燈柱不成嗎?
難道她背後有鬼?
正當她打算轉過身看看有什麼魑魅魍魎,一道熟稔的戲謔聲響起——
“小姐,你一定要這麼冰天雪地嗎?把錢給他們不就省事了,一條命不值三千塊呀!”
黑暗中一條人影隱沒,另一個影子從燈下走出,手插在口袋裡直搖頭。
“不是不值,而是最近太多老鼠在我腳底下鑽,鑽得我想放毒餌撲殺。”省得他們吱吱叫的擾人。
“哇!我們都被你當成老鼠了,真是太無情了。”枉他一度想追她呢!終結花心男的情史。
“少裝可愛了,萬先生,那些餅乾屑就交給你處理,我剛上完廁所。”不想弄得更臭。
笑得有點垮的萬子良委屈兮兮的道:“為什麼你是我們家孟姜女的朋友?”
悲慘世界的遺蹟,他非常不幸地被任命為古蹟保護者。
“我比你更希望不是。”她已經後悔年少無知的一時心軟,引狼豺虎豹入門。
兩人旁若無人的聊起天,從對某人的不滿開始,明明不熟的陌生人也能裝熟,天南地北的瞎扯一通,當是星光太美,鬼魅叢生,不說兩句閒話會被鬼附身。
當然他們的行為很囂張,看得紅毛黃毛的雜毛小子火冒三丈,趁著他們在交談的時候互使眼色,行動一致衝上前想給他們一個教訓。
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的男子為之一凜,著急的神色浮現在冷厲的眼中,正欲現身出手一助——
情勢出人意料的大為逆轉,男孩們一有動作,表情冷淡的夏秋千抬起一腳將萬子良踹上前應付,而她閒逸地靠著路旁的車子計時。
“譁!最毒婦人心呀!居然推我來送死。”嗚!他的自尊受到傷害。
沒時間讓他傷春悲秋,平時被孟薔妘當豬頭扁的大建築師忽然身一低將金髮男孩扳倒,接著右手一探來個擒拿手,黑人頭男孩慘叫一聲雙腳落地,手上的刀滾落水溝,咚地不見蹤影。
其它人也不見得有多好過,當他們看見同伴被整得哇哇叫時,沒義氣地想落跑,可惜腳沒人家長反倒一把被拎住,像麵粉袋一包包迭上去。
比較爆笑的是解決完事情的萬子良大喊手痠,將準備送給女友的鮮花往人肉堆上面一擺,然後行三鞠躬禮,說了句一朵鮮花擺在牛糞上。
哭笑不得的小混混們暗自咬牙,礙於不得動彈,只能用眼神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