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死我了,快說於我聽聽吧。”
“這不才剛一早,七爺兒叫於得水來報,說是一年多沒吃過訥敏姐姐的一手好菜了,叫她備上一桌,下晚兒回來吃,你說說,這明明是大好的事兒,偏生這訥敏姐姐懊惱了一早……”婧雅這話才說一半兒,訥敏紅著一張臉捂住了她的嘴,嬌羞道,“蹄子!不許再說了……”
“奴才恭喜庶福晉。”穀子眉開眼笑的拂著身,幾個人笑做一團兒。
卻說幾人頑笑了一會兒之後,管婧雅和穀子怎麼圓說,那雷薇和訥敏也不願進屋兒再碰福晉那一冷釘子,遂二人先走。
只剩婧雅一人進了屋兒。
“主子,後日便是那歸寧的日子,原本大婚時做的那些衣服也就夠穿了,可如今主子的手……”說道這兒,婧雅頓了頓,接著轉了話鋒道,“婧雅想,如今就算是幾個裁縫連夜趕製,怕是也做不出什麼像樣的衣服,莫不如就在原本的衣服上改動一下,把這繡花的袖子邊兒換成稍長一些的,主子瞧這法子可好?”
石猴子笑笑,舉起那才拆了布,遍佈血痕的腫手,來回擺弄著,似笑非笑,“咋,怕我那‘阿瑪’怪罪到你頭上?”
這阿瑪二字,石猴子咬字極重。
婧雅微低著頭,謙恭依舊,“奴才只是希望主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猴子也不瞧她,只瞧自個兒那爛的極醜的手,漫不經心的道,“我不管你介是威脅,還是嘛別的,小爺兒我也告訴你個道理,介連環船,排連排,若是那一把火燒到我介船上,別的船它也留不下。”
“主子教訓的是,奴才一定謹記。”
……
卻說那訥敏,自打槐暖軒回去之後,便一頭扎進那灶房裡,除了兩個切菜洗菜的婆子,不許任何人插手幫忙。
想那自打自個主子繼福晉死後,七爺兒可從未踏進過她這院子一步,如今這突然說要來嚐嚐她的手藝,她竟覺得像夢一樣,整個人連走路都是軟綿綿的,那般不真實。
“李婆子,盯好那西洋鍾,等那個最長的針轉滿三圈兒之後,那屜必須得揭開!”
“徐婆子,那黃瓜要最後切,不然會殺了水份!”
訥敏一邊兒操心著那幾個灶臺上的菜兒,一邊兒拿著小刀兒仔細的雕著蘿蔔擺盤兒,她抹了把汗,忽的兩眼一抹黑兒,若不是身子栽到那桌子上,差點兒就摔到在地上。
訥敏苦笑著搖搖頭。
她的身子,已經這麼虛了麼?
“辛苦庶福晉了。”於得水不知道何時進了灶房。
訥敏一見他,蠟黃的眉眼間難掩喜色,“可是爺兒回來了?”
“主子跟幾位爺兒多吃了幾杯酒,醉的厲害,怕是今兒是來不了了。”
什麼?來不了了?!
於得水走後,訥敏一陣猛咳嗽,只跟後頭一直不敢言語的婆子道。
“去打聽打聽,七爺去哪兒了?”
半晌,那婆子回來報。
“回主子,七爺兒去了福晉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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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二回 酒後亂花迷人眼 卻道佳人不是仙
土話說滴好,介吃盡穿絕天津衛。
話說這自打穀子給咱猴爺兒的粽子手剝了皮兒後,這一個晚上,她就像那灶坑一般,把那案几上的精緻點心,冷拼熟食,各色水果,胡吃海喝的吃了個遍,直吃到穀子怕她大病初癒,撐著自個兒把那些個大小盤子全都撤下去。
“你這餓死鬼投胎的?非得一氣兒吃完?”穀子掐腰瞪眼兒。
石猴子歪頭咧嘴兒剔牙,“多新鮮吶,你頭一天知道啊?”
這橫扁擔過不了城門,壓根兒說不過這猴兒一張衛嘴子,穀子也不給自個兒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