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賢臣下場都不太好,也有兩個好的,那是真的遇到了明君。
仁帝做了這麼多年皇帝,人人都知道他好面子,自詡聖君,誰敢當面參他。
定北王可是開創了先河。
所以摺子遞上去之後,仁帝沒說什麼。
反而是容戰複述了一遍摺子上的內容。
他說完,滿堂皆驚,一個個全都啞巴了,嚇的不敢說話。
周太傅則頗為不屑的看著容戰。
無知的黃口小兒,竟然敢參當今聖上,可真不怕死。
他很清楚當今聖上的性子,現在不必他說什麼了,這黃口小兒簡直自尋死路!
“皇兄,父皇在世的時候一直對臣弟說,作為一個好的君主,能經得起讚美,也經得起批評指正。”
“父皇在朝堂上也時常詢問朝臣自己的不足,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臣弟提出軍餉一事,是因為這些年我軍中計程車兵吃不飽穿不暖,還時常要臣弟陶銀子救濟。”
“只是臣弟也不甚富裕,再這樣下去,只怕會造成大禍。”
仁帝冷笑一聲。
他不富裕,誰富裕?
他雖然不知容戰到底有多少身家,但容戰拿出部分身家來填補空缺的軍餉是沒問題的。
也正因如此,他才故意讓戶部各種拖延軍餉。
而他這些年也一直在用各種名目削減軍餉。
一來是耗損容戰的家財,二來也是讓士兵越來越不滿,等容戰控制不住勢必會發生暴亂。
那時候他們狗咬狗,自己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順便收回容戰手中的兵權。
容戰與沈成廷手下計程車兵軍餉都不多。
而他的人主管的軍隊,明面上與別的軍隊軍餉是一樣的,其實暗地裡多了整整一倍。
容戰早知他的私心,只是不願與他計較。
自己的人自己來養也沒什麼問題。
只是如今仁帝一步步逼他,他也不屑再裝下去,索性撕破臉皮。
仁帝傷他心愛之人。
他就硬刀子還回去,非要捅的仁帝把這一大筆錢從國庫裡拿出來不可。
仁帝沒有說話,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了。
容戰不但上了奏摺,所謂的許多證據也清清楚楚的寫了上去,另外還有一疊賬本,上面記載著這些年軍餉的各類情況。
戶部拖延軍餉這個問題一直存在。
戶部尚書與戶部侍郎,一個是周太傅的人,一個是仁帝的心腹之臣,他們當然不會那麼痛快的發軍餉。
甚至層層剝削,還會少一部分。
如果不是容戰看的嚴,到將士手中的軍餉就更少了。
“所以十三弟這是在怪朕剋扣了軍中將士的軍餉,你的意思是朕會成為千古罪人!”
仁帝氣的將奏摺砸了出去。
只是太氣了,準頭不行,偏手便將奏摺狠狠的砸在了周太傅腦門上。
周太傅哎呦一聲,腦袋被砸出了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