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會傷到公主的。”
握住虞酒手腕的手掌收緊,只是一呼吸間,眨動下眼睫。
一朵紅色的,開得正豔的花遞到眼前。
花瓣上還綴著晶瑩剔透的露水。
馥郁的花香撲面而來,虞酒第一次見到這種奇妙的戲法,忍不住伸出手去觸碰眼前的花。
泛著粉的指尖剛剛觸及到枝葉,鮮紅的花頓時化作點點碎屑般的光點,溢散在空中。
是假的嗎?
這下輪到虞酒疑惑,可是那花怎麼也不像假的,有花香,還有露水,再精密神奇的戲法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顧循華麗低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細長手指像條滑膩的蛇摩擦過虞酒的手腕,眼中笑意愈深:
“公主你認為這花是真的,還是假的。”
無限流裡的小啞巴(二十五)
點點細碎光芒消散在風中, 那位打扮奇異的西洋侍臣嘴角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虞酒。
虞酒還探出指尖,小貓追逐蝴蝶似的, 想去觸碰散開的光點, 連顧循手指順著白嫩手腕上移時,都毫無察覺。
和他本人一樣古怪的問題, 戲法而已, 根本沒有必要在意真假。
“譁眾取寵的手段罷了。”
在顧循伸出手時就冷著臉的寧決突然開口, 握住酒杯的修長雙手因為用力,攥出了明顯青筋。
聲音冷淡不帶一絲感情, 和麵對虞酒時刻意柔和的語氣截然相反。
像是下達了逐客令的主人,臉上是隱隱地排斥。
顧循還是笑著,收回了握住虞酒纖細手腕的手掌,似乎沒聽到寧決冷淡的話語。
抬眸看著虞酒, 漆黑的瞳仁眼神極為專注, 紫色暗芒湧動,像團湧動翻騰的漩渦。
“人若是在夢中, 遲早會清醒過來,真真假假的,公主肯定能分辨出。”
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把小刷子,撓得人心裡癢癢。
顧循成功勾起虞酒好奇後,不等眼神清亮的公主進一步詢問,輕飄飄轉身離去。
衣袍翻飛, 留下煙塵燃燒殆盡後殘存的硝煙味。
莫名其妙的話,別人聽起來可能一頭霧水, 虞酒卻陷入深思。
顧循的話倒是提醒了他,周圍環境的總是給他一種不真切的違和感。
好像是這一切本不該出現, 現實不應該是這樣的。
殿外又是一陣鑼鼓喧天,打斷了虞酒的思考。
轟隆隆的車轍聲響起,有極重的物體被推進來。
原本歌舞昇平的宮殿霎時一片寂靜,似乎看到了令他們極為震驚的東西,飲酒作樂的人群紛紛停下了動作。
王座之上的國主放下手中的酒杯,扶著靠椅顫巍巍起身,蒼老身軀佝僂著,渾濁的眼球在看到東西的那一刻煥發出興奮的光,枯枝一般的手掌不住顫抖。
他拍了好幾下扶手,像是在表達激烈的情緒,說出的話都連不成強調:“好、好、好。”
“龍神半身,終於讓我見到了。”
虞酒坐在王座下,能看清國主的反應,但離送進來的東西還有一段距離,隱隱綽綽只能看清模糊的輪廓。
國主口中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