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右舍的人們將會怎樣看她?說真的,她真的沒有勇氣去面對村人們看她時的那種奇異的眼神,更聽不得村人們關於她們家的議論。
厲中河知道曉翠心裡的疙瘩沒那麼容易解開,便笑道:“曉翠妹子,大駝叔給你娶回一個年輕漂亮的嬸子回來,你咋就接受不了呢?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這就是現實,我們只有面對現實,才有出路。”
頓了頓,厲中河又道:“前一段時間,冷先生說過,大駝叔近日必走桃花運啊,現在看來,冷先生的話已經應驗了,這可是天意,而且,大駝叔從走運之日起,必定家道興旺,而你,明年正巧要高考,何不借著這道旺氣發奮努力?到時候,等你考上一所名牌大學,我看這桃花溝誰還敢說三道四!”
說著,厲中河輕輕拍著曉翠的肩膀,道:“妹子,難道你還不相信厲哥哥的話麼?難道你不希望大駝叔家的日子能好起來麼?難道你希望大駝叔一輩子打光棍麼?”
曉翠一聽,閉上了眼睛,沉思了好一陣子,終於道:“厲哥哥,你說得對,我叔叔是應該成個家了。我聽你的,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厲中河點點頭,道:“還有一件事,等桑雲兒嫁過來之後,你可不要跟人家甩臉子使性子,人家可是真心實意地跟大駝叔過日子的。”
“放心吧,厲哥哥,我會處理好的。”曉翠悠悠地道。
厲中河這才放下心來。
此時,史懷英踏著輕快的腳步進了王大駝的門口。
厲中河趕緊從廚房裡出來,朝著大駝叔屋裡叫道:“大駝叔啊,吃飯啦。”
此刻的王大駝,正貓在屋裡羞於見人呢。昨晚的事,對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他此生第一次真正享受到了男女之間真正的歡樂,那份難以用語言來表達的美妙感覺,他這大半天來一直都在回味著,如果讓他把桑雲兒娶回家當老婆,他一萬個樂意,可是,他跟曉翠一樣,擔心村裡的人們說三道四,擔心自己在村裡面抬不起頭來。
一個上午以來,王大駝始終都留守在堂屋的裡間裡,把裡間的門緊緊地關上,隔著窗外透進來的光線,看著床單上那一片鮮紅的血跡。這是在昨夜瘋狂折騰時,桑雲兒身體裡流出來的女人第一次的血紅。
大駝叔就是再老實也明白這片鮮紅的血跡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那張老臉浮現出從來都沒有過的紅,他的手,顫抖著伸向了那片血跡,不住地撫摸著,像是撫摸著桑雲兒那美妙可人的身體一樣。他的思維,似乎隨著手指的撫摸而再一次觸控到了桑雲兒的身體。情不自禁之中,他似乎聞到了那片鮮紅裡散發出的陣陣香氣。他的心裡,期待著再一次和桑雲兒進行最親密的接觸。可是,他卻擔心街前人後對他的評論。所以,他一個上午都沒敢出門,獨自呆在自己的屋子裡發呆,更多的時候,他的臉上浮現著笑容。
經過了男女之歡的王大駝,他的精神狀態似乎一下子好了很多,他的身體裡,有一股沸騰的熱血,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動異常的有力,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也十分的均勻,這樣一種美妙的感覺,這輩子都沒有出現過。
此刻,厲中河在外面呼叫大駝叔了,大駝叔趕緊把那片血染的床單收起來,摺疊好,放到了一個最隱密的角落裡,然後一咬牙,開了門,出了堂屋。
“呃——”大駝叔一怔,只見桃花溝第一美女史懷英竟然也來了,這可是桃花溝沒有敢小看的人物。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大駝叔啊,飯做好了,來,咱們先吃飯。”
說著,厲中河又朝曉翠道:“妹子去拿兩瓶酒來,一瓶白酒,一瓶紅酒。”
曉翠趕緊跑到厲中河的西屋裡,拿了一瓶劍南春,一瓶紅酒。
史懷英不無鬱悶地道:“中午也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