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十分坦誠地說道:“戴書記,如果您真想讓強強來清河鎮工作,我倒是很樂意跟強強成為朋友,其實,強強還是有很多的優點的,很仗義,很講義氣……”
戴詠華打斷了厲中河的話,笑道:“中河啊,你也沒有必要在我面前說他的好話,我養的兒子,我心裡最清楚他的為人,總之,以後我就要把他交給你了,你一定得幫我調教好,這是任務!”
“哈哈哈……”厲中河和戴詠華同時笑了起來。
厲中河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戴詠華點燃了第十二支香菸,道:“中河,今晚的談話就這樣結束吧,你也早點睡,不要睡得太晚了,影響了工作。”
“戴書記,您也早點睡吧,您的工作比我更重要。”厲中河道。
戴詠華笑道:“現在是後半夜兩點鐘,我平常一直是這個點睡的,今天和你聊了這麼多,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用意,好好工作。天成同志那邊,我也會和他好好交流一下,我們縣裡加大支援力度,你們加大工作幹勁,爭取把清河鎮建設得更好!”
掛了戴詠華的電話,厲中河的手機已經很熱了,而他的手心裡也盡是汗水,顯然,剛才的通話,他是在緊張之中度過的。
特別是戴詠華掛掉電話之前所說的那句話“天成同志那邊,我也會和他好好交流一下”,這句話向他傳遞了一個極其強烈的訊號:戴詠華難道是要和謝天成講和麼?
戴詠華今兒個到底是怎麼了?厲中河將手機裝入口袋裡,吐著菸圈陷入了沉思之中。
坐在一邊的韋長天笑呵呵地給厲中河遞過來一杯茶,道:“中河啊,咱們的戴書記對你很關心啊!”
厲中河一怔,收回神來,趕緊笑道:“韋書記,戴書記對咱們清河鎮的工作很關心!這麼晚了,他竟然還打電話過來。”
不待韋長天說話,厲中河便指了指牆上的鐘表,笑道這:“韋書記,都凌晨三點了,我看啊,我們還是早點睡覺吧,有啥事,明天早上我們繼續探討。”
韋長天知道厲中河在迴避這個問題,便笑道:“好吧,中河你也早點休息。”
厲中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緊房門,洗漱完畢,滅了燈,獨自坐在床上,暗運冷先生傳授的八卦奇功,不多時,他的額頭上、手心裡、後背上便開始冒汗,索性起來衝了個涼水澡,這才覺得輕鬆一些,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此時此刻的厲中河,毫無睡意,他把戴詠華剛才在電話中所說的全部內容放了好幾遍電影,卻無論如何也感覺不到一絲絲的破綻,他全部的感覺只有一句話:戴書記對他很關心,希望他能有出息!而且,厲中河竟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他和戴詠華之間的關係,似乎在不知不覺之間拉近了。
厲中河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意念,他最大的願望是想給謝天成打個電話,想徵求一下謝叔的意見,讓謝叔幫他分析一下戴書記的用意。
然而,厲中河拿起手機又放下了,他這是住在韋長天的家裡,在這個房間裡,誰能保證沒有安裝監控設施呢?如果自己和謝叔之間的通話被韋長天知道了,意味著戴詠華會在第一時間知道!這很危險,這個險,他不敢冒!
戴詠華對厲中河的評價是中肯的,厲中河的確是一個很敏感的人!而且,他更是一個多疑的人!在經過一番認真的思索之後,厲中河把戴詠華剛才在電話中全部的談話歸結為兩個字:虛偽!
然而,厲中河對於“虛偽”這個結論顯然是不情不願的,因為,戴詠華剛才跟他的談話,真的是推心置腹,真的是赤誠相見,任何人聽來都無可挑剔。戴詠華身為縣委書記,對他厲中河做到了如此地步,如果還要懷疑人家的一片誠心的話,那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但厲中河就是厲中河,他透過跟戴詠華無數次的接觸,他對於戴詠華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