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那衙役頭兒立刻感恩戴德的道謝走了。
石宏心下奇怪,這周公子一看身份非凡,處心積慮示好於這個偷兒是什麼用意?
事不關己,他也懶得去管,扛起了修雲宗,往回走去。想起來剛才說到一半的話題,石宏拍拍修雲宗的後背:“修大哥,你最大的心願到底是什麼?”
修雲宗一張口,哇的一聲吐了他一後背。
回到了傅搏虎的府中,以石宏的手段自然無人發覺。石宏將他安置在房中,去廚房偷了一碗醒酒湯給他灌下去,修雲宗一邊喝一邊大呼小叫“好酒!”石宏啞然失笑。
修雲宗一碗醒酒湯當成了好酒喝下去,整個人頓時豪氣再發,憤憤勃然,一掌拍在桌子上:“西域鬼戎,屢犯我大夏邊境,劫我商賈財貨,屠我天朝子民,雲宗有生之年,不能踏平鬼戎,梟首敵酋,實乃此生之最大遺憾也!”
修雲宗怒髮衝冠,勃然語緊,似乎全身的精力也都洩盡了。猛的身子一軟,咕咚一聲栽倒在桌邊,呼呼大睡起來。
石宏一怔,沉思良久,連修雲宗倒下,都沒有一點反應。
自己苦修天道,現在看來,反倒不如修雲宗、傅搏虎這樣胸懷天下的俊傑更近於天道。
他望了望地上的修雲宗,自言自語道:“你有此心,我便助你。”他將修雲宗扶到了床上,苦笑一聲道:“只是眼前這一關,咱們得先過去了。”
……
傅搏虎直到深夜,才被人抬回了府中,雙腳鮮血長流。
石宏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腳上纏著厚厚的白布,卻已經被鮮血浸透。他疼的滿頭大汗,神態卻依舊鎮定。
揮手讓下人都下去,臥室內只留下石宏和傅搏虎兩人。石宏上前,伸手在他腳踝周圍揉了幾下,傅搏虎疼痛大減,血也不留了。
“怎麼回事?”
傅搏虎苦笑道:“大夏律有規定,若要半夜叫醒君王,必須腳踏釘板擊鼓。”石宏心中已然猜到了什麼,淡淡道:“形勢不容樂觀是吧?”
傅搏虎想起今日遭遇,長嘆一聲,張了張嘴,卻有什麼也說不出來——既然決定投身官場,還有什麼可說的?
他沉默半晌,才道:“我已近了最大努力,卻也只能給雲宗爭取到一個機會。”他有些猶豫的看了看石宏,石宏不耐道:“和我還耍什麼手段?”
傅搏虎一笑,道:“也是,在官場裡呆的,形成習慣了。簡單說吧,我去跟陛下求情,陛下已經坐下了決定的事情,絕難更改,我也差點掉了腦袋。本來這件事情已經毫無轉機,卻沒有想到,勇冠侯突然幫忙說話,不過卻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和上元真人比試一場,若你贏了,雲宗便可活命。”
石宏吃驚:“人命豈可兒戲?而且這兩者之間,根本沒有關聯啊,怎麼會扯到一起去?”傅搏虎苦笑道:“看來你還是不瞭解上元真人如今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啊。這件事情,雖然是勇冠侯提出來的,但是誰看不出來這是上元真人本人的意思?陛下怎會不允?他們怕你不肯比試,所以才加上了雲宗這條命做賭注啊。”
石宏啞然失笑:這世上眾人所圖頗多,大多數人爭名逐利,苦求的不外乎榮華富貴而已,石宏卻還是第一次見有人上杆子往自己身邊湊,讓自己修理他一頓。
石宏淡然道:“那就比好了。”
傅搏虎還是不放心,這次直言道:“石兄弟,這件事情關係到雲宗的性命,你到底有幾成把握?”
第047章 玉階前1
“你到底有幾成把握?”傅搏虎帶著石宏,走在太英大殿之外,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他之前問,石宏不肯回答。到了覲見陛下之前,傅搏虎還是覺得不放心。他本來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