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淡淡靈氣,但這口水井並沒有其他玄機,彷彿僅僅是日久天長,匯聚日月靈氣所成的一口水井。
“鎮上只有三口水井,那麼剩下兩處又是什麼情況?”
思罷,李靜洵去另外兩座水井處打探。
二人所投宿的這間客棧在小鎮東方,而另外兩口水井也在東部。更巧合的是,這兩口水井在客棧南北方向,距離客棧的距離不差分毫。
“以客棧為起點,到兩口水井的距離竟然尺度相同,怎麼看怎麼有問題。當初打井的時候,莫非就定好了?”
李靜洵分別在兩口水井附近探查。因為鎮外水渠無法飲用,鎮中居民只好在兩口水井打水。索性這兩口水井很大,出水量遠勝過客棧後院的小井。
“這兩口井倒是沒什麼靈氣,僅僅是凡間水井,就是出水量要大些。不過……”李靜洵撫摸井邊砌起來的青石:“能看出來,雖然這邊歲月磨損的痕跡嚴重,但三口井應該是同一時間,或者出自一人手筆。”
一念至此,李靜洵馬上去翻查此地的地誌。
大鴻帝朝以郡縣制分割中土,在縣城之下設鄉里之長。川楊鎮有一位鄉長管理著這個小鄉鎮。
他辦公的地方正巧就是昨日清泓觀覽全鎮的那處最高閣樓旁邊。
李靜洵悄然潛入鄉所翻找本地的地誌記錄。
鄉所雜亂擺放著不少文卷。
李靜洵隨手拿起一本,上面說的是去年發生的一件事。
據說去年附近鄉里鬧山賊,結果被大兵圍剿,於川楊鎮附近被抓。
按照文卷記載:七月十三夜,川河染血,三日而不退。鎮中人心惶惶,閉河道水渠,開備用水池應急。
“也是,川楊鎮的水渠來自不遠處的河道。如果河道染血,那血水怎麼飲用?那些軍隊的人,未免太不講究了。”李靜洵搖搖頭:“大鴻當滅,首先要從失民心開始。軍隊霸道橫行,非百姓之福。”
再往下看,當她看到軍隊剿匪的統領姓李的時候,臉色忽然色變,馬上把卷宗合上。
“不會那麼巧吧,難道真是我們家的人?”
李靜洵出生在一個修真世家,也跟大鴻帝朝大有淵源。後來因為某件事,她拜入道德宗避開世家紛擾。如今看到卷宗,李靜洵心血來潮,冥冥中感應到自己的劫數彷彿正應在親族上。
“算了,先不想這些。”李靜洵和親族關係不睦,神色難免有些抑鬱。
她再翻看其他卷宗,看到川楊鎮以往的很多卷案。比如她們所居住的那間客棧,在百年前曾經發生一場血案。原本客棧一家老小死亡,被現任掌櫃的祖上接手。
看到這裡,李靜洵馬上去查原本客棧的記錄。
“客棧輾轉三回,但最初的那一戶人姓趙,能追溯到川楊鎮建立時。果然,客棧中的水井有問題。”
順著這條線索,李靜洵最後拿起地誌閱讀。
川楊鎮,據說是早些年的一些流民聚集點。後來得到一位遊歷的風水高人指點,建立川楊鎮。
“風水高人?怕是我們仙魔中人吧?”
當——當——
旁邊閣樓傳來陣陣鍾呂之聲。
抬頭望去,閣樓掛著一柄金鐘,除卻每日點卯記時外,也能用來示警聚眾。
“正好,我也查查這全鎮地形。”李靜洵快速將地誌和輿圖謄入自己的道德玉書,然後大步走出鄉所。
仙子白裳飄飄,蓮步縱身騰雲,單足輕點在飛簷之上。
仙道吞吐清靈之氣,體內受清氣洗滌,身體輕若鴻羽。她站在閣樓之上毫不受力,宛如矯兔鴻雁,站在簷頂觀看全鎮地形。
從李靜洵目前的位置,能看到閣樓邊上不遠處的客棧。客棧後院的那口水井恰巧距離金鐘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