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了食人魔的威脅,我們仨趕緊划著船往回走,也特意貼著洞壁,跟金甲蟲來個擦肩而過。
我承認有點緊張,總怕這些金甲蟲突然對我們仨發起攻擊,讓包了錫紙的魔鼎一直在我雙腿間夾著。但麻煩沒發生,金甲蟲還是對食人魔有更大的興趣。
過了半支菸的時間,我們回到平臺上了,也爭先向老婦人跑去。等都蹲在她身邊後,姜紹炎和鐵驢立刻動手把她肚子上的土往下扒拉,而我也把魔鼎準備好。
我原來在她肚子上劃了一刀,但這口子太大了,現在更被土弄汙染了。
我們仨想一塊去了,再重新開個口子,方便金甲蟲出來。
我胸囊裡有解剖刀,本想拿出來,姜紹炎說不用,又把他的匕首掏出來了。
他耍了個技巧,對著老婦人鼓囊囊的肚子刺了一刀,但純屬點到即止,之後雙手用力,把這口子慢慢掰大。
這麼一來,真要有很多蟲子往外竄的的話,我們想封住這種刀口也很容易。
我把小鼎的錫紙拿下來,也讓鼎口對準這個刀口,鐵驢接過手電。我們仨都故意往外擰身子,算是跟刀口保持一定距離了。
可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見金甲蟲爬出來。鐵驢咦了一聲,對著大肚子狠狠拍了一下,還來了句,“蟲子都睡著了?”
依舊沒有動靜,我們都奇怪了。我強壓下恐怖感,慢慢把頭探過去。
我看到那口子裡面確實有密密麻麻的金甲蟲,但都不動彈。我從胸囊裡取出鑷子,隨意夾了個蟲子出來。
這個金甲蟲身子軟綿綿的,腿也噹啷著,明顯是死了的節奏。
我有種很不好的意識,又用鑷子夾了幾隻出來,都是些死蟲子。
我望著姜紹炎和鐵驢,無奈的嘆了口氣。姜紹炎對金甲蟲很在乎,氣的罵了句他孃的,又雙手發力,一把將原口子扯大了,甚至都讓老婦人的大肚子撐開成兩半了。
我們望著這一肚子擠擠攮攮的死蟲子,一時間沉默起來。
這麼過了好一會兒,我覺得不能總這樣吧,就說了分析,“這蟲子厲害是厲害,但不能暴漏在空氣中。”
鐵驢贊同。姜紹炎其實也明白這個理兒,只是還有點不能接受。
他最後呵呵笑了,跟我倆說,“咱們再找找吧,看這些成蟲身上有沒有蟲卵啥的,以後帶回去孵化看看。”
我跟鐵驢附和著,我們仨配合起來。
正當我們剛翻了幾下,一人捏幾個蟲子看的時候,平臺外傳來咕嘟咕嘟的聲音。
我進洞後頭次聽到這種怪聲,跟他倆一樣,站起來扭頭看去。
我們的木船正緩緩下沉,船身被幾個觸角拉扯著。
姜紹炎腦筋轉彎快,先跟我倆說,“糟了,老婦人體內的金甲蟲死了,這周圍沒它天敵了,它又猖狂起來。”
我認同這種猜測,也有點慌,因為船沒了,我們還怎麼逃?
而且絕對是禍不單行,這時候有七八個觸角延伸到平臺上了,順著地表,用一種s形的路線慢慢靠近我們。這裡的血土似乎更刺激到了它們,讓它們的爬行速度很快。
姜紹炎跟鐵驢都急了,舉槍對著觸角砰砰的打了好多槍,但觸角太多,根本阻擋不了。
等子彈打光的一剎那,姜紹炎想了個笨招,指著平臺右邊的小洞說,“逃!”
他倆倒是挺積極,一起嗖嗖往那邊跑。
只是鐵驢拿著手電筒呢,他這麼一走,我一下抹黑了。說實話,我不想鑽那個小洞,畢竟風險未卜。
但我更不能這麼幹站著,尤其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些觸角撇下姜紹炎和鐵驢,都奔著我來了。
我一橫心,也隨他倆而去。姜紹炎最先趕到小洞那,還速度不減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