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驢又換了個思路,他也真狠,猛地掄起老鼠尾巴,把它狠狠摔在地上。
被這麼大的力道一帶,老鼠吐著血沒氣了。這本該是一個小插曲,我也沒覺得有啥,而且自己都來到鐵驢身邊了,就打定主意跟他一起翻翻這片破爛。
我倆又忙活起來,但冷手嘴裡沒閒著,想想也是,他好不容易抓住了毒梟的把柄,不再損損豈不是太虧了?
他就在膽小上下文章,跟毒梟一句又一句的說起來。
我不知道這兩位大佬在入獄前是什麼樣?估計都不是磨磨唧唧的人,但現在的他倆,真是嘴碎。
毒梟忍得了一時,等冷手說多了,他忍不住反駁了。
我覺得他倆這麼鬥嘴,自己耳邊就好像出現了一群蒼蠅一樣,嗡嗡的。本來今晚的事就讓我有壓力了,我不想因為他們再讓自己心煩了。
我正翻看一堆雜物呢,都是瓶瓶罐罐這類的。我停下手頭兒的活兒,對這倆大佬擺手說讓他們消停一下。
他倆一起看我,看架勢我這話不僅沒正面效果,他倆還想把我拉進去,給他們評評理,到底誰對誰錯的。
我琢磨接下來咋辦。沒等我開口呢,一個意外出現了。
我們現在是在三層,突然間通往四層的樓梯有動靜了,一大團黑影沿著樓梯嗖嗖往下滾。
我一時間看不清這東西是啥,但我們都意識到有危險。
毒梟又上來那股勁了,要嗖嗖跑開。但他跟冷手的責任就是守著這裡,不讓任何人或東西從上面下來。
冷手拿出一股勁頭,一邊舉著甩棍警惕著,一邊使勁拽住毒梟,還喝著讓他別亂動。
毒梟掙扎著,不過冷手力氣大,一時間他掙脫不開。這麼一耽誤,這黑影滾到三層最底下那排樓梯上了。
它最後停下來,還靠著樓梯。
其實它是個人,或者說是具死屍,還屬於死不瞑目那種。他這麼一靠著,給人一種很懶散的感覺,而且他又用大白眼泡子盯著我們。
我們都把電筒照在他臉上,當我認清他長相後,心裡一愣。
因為我認識他,就是那個斷指獄警。
我腦子裡第一反應是嗡了一聲,心說他不是死了麼?還落到亂葬崗裡了,怎麼又在這裡離奇的出現了?
冷手也被嚇得倒退一步,至於毒梟,更不用說了,他簡直都快崩潰了,嚇得喊了句,“鬼啊!”就撒丫子往二層奔。
這次冷手沒及時拽住他。在經過斷指獄警屍體旁邊時,他還有種嚇得渾身要哆嗦的意思,不過他沒停,估計是一路跑到一層,再出魂塔了。
我們沒理會毒梟,我和冷手乾站著要緩緩神,鐵驢直接邁大步往斷指獄警屍體旁邊走去,還蹲下來,盯著屍體瞧著。
我回過神後,跟冷手一起,湊到鐵驢身邊匯合。這期間塔上層又有動靜了,吧嗒吧嗒的,貌似有人在走動。
我們仨都抬頭往上看著。冷手還壓著性子悄聲唸叨句,“逃犯在上面!”
我一時間想到好幾件事,因為藉著剛才觀察之際,我看到斷指獄警的脖子上出現一個小孩嘴巴大的創口,是被利器割出來的。
這讓我想到憨獄警還有中轉島上死去那個老人了。另外我也猜到了剛才鐵驢欲言又止的話到底是什麼了。
他在來魂塔的路上做了初步的痕跡辨認,一定發現“逃犯”足印是死屍留下來的。
我有個很大膽的想法,塔上方的噠噠聲,就該是這一切、一切的謎底,而且也就是它,帶著斷指獄警的屍體爬了監獄的外牆,打傷哨警後,又一路跑到魂塔裡來了。
我們要是逐層往上走,肯定會撞見它,也會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我掂量一番,覺得它很厲害,我們仨除了有一個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