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毒似乎對這個人很忌憚,他把我捨棄了,扭頭向來者游去。
我很想幫忙,至少打打下手啥的,但我缺氧了,肺跟快炸了一樣,我捂了捂胸,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使勁蹬腿。
水面離我沒多遠,在我又忍不住喝了一口水之後,終於衝了出去。
我都顧不上睜眼睛,先張嘴大口喘著氣。這時還有一雙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被嚇得一激靈,以為是老毒呢。我使勁反抗著,但抓我的人提醒一句,“徒弟莫怕。”
我知道是鐵驢,他又一用力,把我提到竹筏上了。我雙腳落地後,整個心踏實了許多。
但我也知道,自己是臨時安全了,水下卻還在瘋狂打鬥著。
我使勁抹了把臉,四下看了看。寅寅和老貓都在,唯獨少了邪君,這說明剛才下水的是他。
我跟其他人說,一起下水支援邪君大人吧。
鐵驢有這打算,稍微檢查下槍之後,這就要往水裡跳。但老貓喊了句等等。
老貓把雙刀都拿出來,盯著我們仨囑咐道,“都離開,這裡有我和邪君就夠了。”
之後他撲通一聲落水了。我們仨互相看了看,其實我們都不想走。
鐵驢畢竟是老鳥,見慣了這種場面,他知道孰輕孰重,對我和寅寅說,“聽貓大人的話!”
我和寅寅沒反駁啥,鐵驢又讓我一起把竹筏貼到寅寅旁邊,她上了竹筏後,我們仨一起用力,將竹筏劃出蘆葦叢。
不過出了蘆葦叢以後,鐵驢停下划槳,回頭等待起來,我和寅寅都懂他的意思,也停下手中動作。
這種等待很熬人。大約過了五分鐘吧,蘆葦叢裡傳來嗷的一聲怪叫。
我們仨都聽到了,鐵驢還詫異之下站起來,問了句,“什、什麼情況?”
我和寅寅沒法回答,我個人覺得,這叫聲像是老毒發出來的,難道是他死前的最後怒吼,又或者是勝利後的一種發洩嚎叫麼?
我問他倆,要不要回去看看。
他倆都面露一絲猶豫,寅寅更是走到我身後,對我臉摸了過來。
這動作有點小曖昧,我心說她咋了?咋對我突然這樣呢?
我扭頭看了寅寅一眼,這時鐵驢喊了句快看,我又扭回頭去。
前方的蘆葦叢裡出現一個快速移動的蘆葦,就憑這,我腦袋裡嗡了一聲,心說完了,老貓和邪君敗了,那他倆……
我不敢想象他們現在什麼樣,更不想猜他們死沒死。鐵驢又舉槍,想對移動的蘆葦射子彈。
但他糾結著,遲遲沒動手。我明白他啥想法,這蘆葦底下要是還藏著老貓或邪君,他的子彈豈不是打在自己人身上了?
但他不動手,又讓蘆葦杆有機會接近我們了。我是勸他開槍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寅寅原本沒說話,這時很奇怪的唸叨句,“對不起了,冷哥。”
我沒聽懂,心說對不起我啥?
沒等我問,寅寅撲到了我身上,對著我脖頸狠狠咬了下去。
我就覺得脖子上一陣劇痛,瞬間也嚇壞了,正要伸手把寅寅腦袋推開呢,但猛地想到一件事。
寅寅是姜紹炎的女兒,她爹喝我血之後就會變身狂獸人,寅寅會不會也這樣?
我不僅不掙扎了,反倒把手按住寅寅的腦袋,讓自己的臉頰跟寅寅緊緊貼在一起。
這一刻我心裡想的是,被自己心儀的女人吸血,哪怕是把血全吸光了,我也願意。
我閉上眼睛,靜靜“享受”著。鐵驢在一旁把寅寅的狀態完全看在眼裡。
我聽他忍不住罵了句,“臥槽啊!”我知道一定是寅寅變身後的外表嚇住鐵驢了。而且寅寅還嗷了一聲,撇開我,對著水泊噗通一聲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