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還是想給這些生產的雌性們多弄一點私人空間,畢竟生產的時候,人少一些,生產的人也心情好一些。
本來按照杜長秋的計劃,九月份兩個大屋子早就修好,這時候雄性獸人們顯然就有時間自己做自己的小屋,而有伴侶尤其是伴侶懷孕的獸人雄性肯定會在見識到炕的好處之後立刻投入到修建自己的小屋之中。
不過在上個月底杜長秋就知道,接下來絕對沒有時間再做單人的小屋,於是杜長秋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把這件事情考慮了進去,在劃定雌性居住的大房子時,和雄性的房屋看上去就有了區別。
如今雌性的居住房間仔細看比雄性大了三分之一大小,而且與雄性旁邊有個廚房一樣之外,在另一邊也加蓋了一個小小的耳房。
「這裡是大炕,按照我們那邊的方式,在我劃定的地方開始修。」杜長秋對豹石帶著的年輕單身雄性說完,帶著其他幾個有伴侶的雄性走到了另一頭,又說:「得辛苦你們在這邊再砌一個小一些的炕和灶臺,這裡到時候要隔出一個小房間,到時候若是有雌性在氣溫低的時候生產,也好在這邊舒舒服服地生。」
「要做,不辛苦!」這幾個雄性一聽,大喜,他們今天可是第一批試了那暖炕的人,雖然他們冬天不怕冷,但是那溫熱的暖炕,他們一摸就知道,如果冬天墊一點獸皮,讓雌性躺在上面睡,肯定比睡在山洞泥巴地上墊著獸皮舒服不知多少倍!
而能讓自己的雌性在安全舒服的暖炕上生崽,本來就是雄性們最大的追求之一,獸人們哪裡覺得辛苦,簡直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連豹石他們知道了杜長秋的打算也是如此,非得加班加點,到了晚上都不肯歇息,被人喊去吃飯,匆匆吃了幾口,就又回去,直做到了天黑透了才又從那沒建完的地方出來。
「你們怎麼都這麼拼命?!」他們看這些人去而復返,洗了手又在外面的灶臺這裡找東西,似乎想弄點吃的,明顯是剛才太匆忙沒吃飽,這些三三兩兩躺著消食的獸人看著,就忍不住問起來。
「今天我們試了那炕,真的很暖和,秋說時間不夠了,所以我們最好快點,把雌性那邊多隔一個房間,多修一個小炕,冬天雌性們生崽能暖和地生。」那叫狼足的獸人一邊翻著竹筐,挑了一塊肉,一邊隨口回答。
那邊吃完飯收拾完東西也才歇下的雌性裡面有他的伴侶,長著鹿耳朵的鹿圓小腹已經凸起來,顯然也是四個板上釘釘要在隆冬生孩子的雌性之一。
這些雌性白天一點也沒歇著,都在忙著處理木頭修房子,不然整個屋子不會那麼早地搭建起來,這會兒大家一起做完飯吃完飯,已經很累了,鹿圓聽到狼足這話臉都紅了,眼圈也紅了,顯然是感動的。
杜長秋就看到這位健氣可愛的鹿型雌性真的是小鹿一般,直直衝過去,抱住了大灰狼。
好傢夥,真像是後世獸態基因進化的偶像在演愛情劇。
杜長秋默默地拿著小刀繼續雕新的窗框,覺得這一幕還挺可愛,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他不知道,一直隔著一段距離的獸在不遠處吃完了他今日的進供,本來是走過來好奇地想看看這個人在幹什麼,結果卻剛巧看到了他的笑容。
在火光邊,年輕的男人黑髮隨意地垂落在背上和胸前,遮住了胸前的一片肌膚,半掩著他勁瘦的腹肌和沒入皮裙的人魚線。
深黑的發色卻越顯得他面板白皙,他坐在火光邊,不是漫不經心,也不是之前那種認真研究的專注鑽研,而是罕有的溫柔的淺笑。
他覺得自己在看著他人的故事,卻不知道,他自己也成為了別人眼中剎那驚艷的風景。
獸一時有些看呆,沒有注意到自己靠的特別近,鼻息已經吹到了杜長秋的面板上,讓原本在看狼足和鹿圓的杜長秋眼神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