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亡邊緣的阿芙羅拉,也正在了最後的那一線生機而做著努力。
今晚的夜空在阿芙羅拉一干人的眼裡似乎充滿了血色,郭守雲是守信諾的,在離開哈巴羅夫斯克之後,直到入夜之前,他們這一行人在由哈巴羅夫斯克通往比羅比詹的路上,都沒有遭遇到任何的麻煩,在他們的車隊後方,甚至沒有什麼人跟隨。
但是就在天色徹底昏暗下來之後,也就是郭守雲給出的最後期限到來的時候,一切的一切彷彿在一瞬間生了徹底的轉變,它令阿芙羅拉這個從警近八年的老資格國際刑警警員,真正認識到了什麼叫做殘酷,什麼叫做一手遮天,什麼樣的黑手黨幫會,才是勢傾一方的黑惡勢力。
卡托維耶夫,距離比羅比詹不到六十公里的一個小城,阿芙羅拉一行人在這裡做了短暫的停留,她們需要補充一些必需品,畢竟人可以不吃不喝,可是車子卻需要加油。出於慎重考慮,阿芙羅拉提議先於當地的警察部門取得聯絡,在她看來,郭守雲在遠東勢力再大,再根深蒂固,也不可能散佈到這麼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城裡來。但是作為她的副手,非蘇聯籍地桑切斯。卻極力反對這種做法,他是知道黑手黨如何可怕的,作為從警十餘年的老警員,他同不少的黑手黨打過交道。而在他看來,即便是盤踞西西里島地義大利“黑鴉”,也沒有郭守雲在遠東的勢力龐大。處在這麼一個地方,他們這些人到哪裡都不安全,於任何人接觸都是不理智的。
阿芙羅拉犯了一個錯誤,她太理想化了,儘管從警時間不短了,但她作為依靠關係升任的蘇聯部負責人。還遠遠有沒有認識到這個世界的殘酷性,老實說,她的經驗和資歷,還不足以支援她升任這個職務,否則她也不會這麼冒冒失失的帶著人來遠東了。
沒有遵循副手給出的意見。阿芙羅拉最終帶人找上了卡托維耶夫當地地警察局,正如她所料想的那樣,小城的警察局民風醇厚,擔任局長的,是一個名叫布托卡金的和藹中年人。面對她們這些遠道而來地客人,局裡給了她們最好的待遇,免費提供伙食不說,還為她們提供浴室,以便她們能夠洗去這一路上的風塵。
好,很好。好得很,這麼一個小小的警察局,真是讓人倍感溫暖。可是在想用豐盛晚餐的時候。阿芙羅拉沒有看到,那位陪著她一起用餐的老好人布托卡金,正時不時用那種近乎猥瑣的**眼光上下打量她。阿芙羅拉也沒有想到,這位小城的警察局長一個月的薪水充其量兩三百盧布,他怎麼可能戴的起價值不低於七千盧布地腕錶。他的警察局。怎麼可能還配有華麗的休息間和寬敞地浴室。當然啦,阿芙羅拉也許會想。遠東這邊的警察局不都是這樣嗎?可缺乏經驗的她卻沒有仔細考慮過,“都是這樣”又意味著什麼。
肚子填飽了,一路的風塵也洗去了,和藹忠厚的布托卡金,才開口詢問阿芙羅拉一行人準備去哪兒。面對這樣地問題,阿芙羅拉倒是留了一份小心,她說自己這一行人正準備前往布拉戈維申斯克,而後從那裡乘火車返回莫斯科。此時地布托卡金還是笑的那麼溫和,他不緊不慢地告訴阿芙羅拉,布拉戈維申斯克沒必要去了,反正死在哪都是死,與其把這個大便宜讓給布拉戈維申斯克那邊的組織,還不如拱手送給他這個至少還比較熱情的“朋友”。
直到此時,阿芙羅拉才明白,小城的這個警察局對自己一行人來說,並不是可以躲避風雨的保護地,相反,這裡只是一個烈焰高漲的火坑,自己不顧桑切斯的反對,一頭扎進來,那就再也別想安安穩穩的走出去了。
布托卡金把話說的很清楚,大家原本無冤無仇的,他也不想做的太過分,但是沒辦法,在遠東這片地面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就只有一個死,他作為卡托維耶夫的警察局長,也沒得選擇。現在的形勢擺在那裡,他要養家餬口,他要在局長這個位置上坐下去甚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