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用黑熊皮毛製成的寬幅腰帶。說實話。圍上這個東西。對緩解腰椎痠痛沒有任何的直接效果。它唯一的作用就在於保暖。另外呢。也可以讓切爾諾梅爾金感覺到一種來自家庭的溫馨。很貼身的溫馨。
今天早上還不到六點。克里姆林宮總統新聞秘書亞斯特任布斯基就打來了電話。在電話中。這個年輕人轉述了一個最新訊息:聯邦憲法法院監察委員會總監察長特羅辛因心臟病突。今天凌晨在莫斯科第一國立醫院病逝。其屍體經過內務部包括部長斯捷帕申在內的部分官員的檢查。已經與兩個小時前匆匆火化了。
亞斯特任布斯基在電話中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切爾諾梅爾金還是聽出來。克里姆林宮對特羅辛的死持有懷疑本來嘛。這件事誰都會懷疑。特羅辛這個人雖然脾氣暴躁。但是體格一向很好。在過去述職的體檢中。他從未被現患有什麼心臟病之類的高危症。最重要的是。他化火的過程也太過離奇了。凌晨到四點。這才短短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屍體就被燒成灰了。難道這不是有人企圖隱瞞些什麼嗎?
就在於亞斯特任布斯基的通話結束之後。才不到半個小時。杜馬主席謝列茲尼奧夫與第一副主席雷日科夫先後打來電話。他們說自己的住地。遭到了不明身份人物的監視。他們已經向內務部以及聯邦保衛局方面通報了資訊。但是對方卻沒有給與任何形式的答覆。
謝列茲尼奧夫與雷日科夫的住所遭到別人監視。他們聯絡了內務部與保衛局的不到答覆。就來找自己。這是為什麼?切爾諾梅爾金的心裡清楚很。很明顯。他們將自己視為郭守雲一方的人了。
自己算是郭守雲那一方的人嗎?這個答案切爾諾梅爾金自己很清楚。那就是“不是”。儘管那個年輕人曾經在不少問題上幫過自己。也曾經暗示過自己很多次。可說到底。自己都沒有選擇去投靠他。作為聯邦的總理。自己有屬於自己的立場。就像之前的種種表態。那也不是在支援他郭守雲。而是說出了自己的良心話。
郭守雲。對這個人。切爾諾梅爾金沒有什麼好感。當然。也更不談上什麼惡感。在他的眼裡。這個年輕人就是一個矛盾的統一體。他為人惡毒。可謂是壞事做盡。他在遠東崛起的這些年裡。雙手恐怕早就沾滿了血腥。直接或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凡幾。如果按照聯邦的律法。他這樣的人恐怕早就被處決無數次了。但是話說回來。他這個人也並非一無是處。近十年了。在聯邦私有化革的程序中。近四百萬人死於窮困戰爭以及社會動盪。無數家庭在這十年中凋零破敗。老無所依幼無所養哀號之聲觸耳可聞。可與此時呢。郭守雲所霸佔的遠東卻是另一番景象。激增的人口。騰飛的經濟。繁榮的社會。相對健全的福利體系。至為穩定的社會局面。在“苛政”條件下形成的一個相對清廉的基層官僚體系。始終維持在百分之一點三以下的失業率毫不客氣的說。正是郭守雲這個雙手沾滿血腥的人。在過去將近十年的時間裡。為遠東上千萬人謀的了最清晰可見的幸福。更進一步講。就是他挽救了遠東的上千萬國民。
殺一人為惡。殺十人為極惡。殺百人十惡不赦。那救一人是什麼?救十人是什麼?就一百人是什麼?救一千萬人又是什麼?為救一千萬人殺了一千人的人又應該如何去評判?這個問題恐怕誰都說不清楚。而不幸的是。郭守雲恰好就是這麼一個殺了一千人挽救了一千萬人的特殊存在。所以。切爾諾梅爾金對郭守雲的評判。多少還是偏向正面一點的。
為什麼政治沒有善惡之分。只有成敗之別?無他。原因就在於此。試問。如果郭守雲不殺人的話。不是行事不擇手段的話。他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嗎?他有機會為遠東帶來如今這一片繁榮的景象嗎?當然。也許有人會說。他郭守雲所做的好事。只不過是一種更加虛偽的表現。他造福於遠東
了還是為了他自